第一章 奇怪胎記(1 / 2)

第一章 奇怪胎記

昏黃的燈光下,白日裏熙熙攘攘的巷弄裏空無一人,整個小鎮一片安寧,隻有遠處草叢裏傳來蟋蟀和青蛙的交響曲。簡言提著從便利店買來的麵包和牛奶,漫步在這平日裏難得一遇的安寧中。

“小夥子,行行好,給點吃的吧。”一個衣著襤褸的老翁顫顫悠悠地伸出手,在這寒風中乞討著一絲溫暖。

“這給您。”簡言看著老人龜裂的雙手,將手上的手套和吃食一同遞給了老人。“您還是找個避風的地方吧,這兒冷。”簡言一貫不是熱心腸的人,但看到老人單薄的身子,還是不由出言提醒。

“沒事,這點風不算什麼,前幾年那才叫冷呢。”老人將溫熱的牛奶灌入口中,一臉滿足的表情不禁叫人心酸。

“這點錢您拿著,天氣預報說明天可能會下雪,您老自己多保重。”簡言放下手中的錢,和老人道別後便向小巷深處走去。

打開院子裏的鐵門,一隻黑色的狼狗警戒地站起身來,待看清來人,親熱地向簡言跑來。“小黑,對不起,今天加班,回來晚了。”簡言關上門,領著小黑來到廚房,從抽屜裏拿出一袋狗糧,裝滿小黑專用的大碗。

“好累。”看著狼吞虎咽的小黑,簡言一把將自己甩進客廳的沙發裏。看著這套剛剛交付的小套房,簡言不禁微微扯開嘴角,露出一抹令人驚豔的微笑。“嗚……”吃飽喝足的小黑跳上沙發,親密的依偎在簡言身旁。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傳來,簡言和小黑都從沙發上跳起來,一人一狗對看一眼,簡言試探著開口。“這麼晚了,請問找誰?”簡言湊近門上的貓眼,一眼望去,院裏卻是空無一人。

“奇怪。”簡言邊呢喃邊將門打開,露出一絲縫隙。雖然一個人生活慣了,但簡言對阿飄這種不明物體還是懷著一種敬畏之心。

“這麼晚了,還有人惡作劇,真是。”確認門外沒人後,冷淡如簡言也免不了一聲抱怨。“汪。”簡言腳邊的小黑嗖的一聲竄出門去,轉身叼回了一塊綠中帶藍的玉石。

“這是什麼石頭?”簡言拿著那塊玉石左右端詳,但是對這些奢侈品毫無概念的他根本是瞎子摸象,不知所以。“算了,應該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簡言隨手將玉石放進大衣的內口袋,一人一狗關上門,整個院子回歸了原來的寂靜。

“真得下雪了。”第二天一早,被小黑舔醒的簡言看到窗外潔白無瑕的冰雪世界,不由微微感歎。“汪汪。”腳邊的小黑一臉疑惑的看著主人。“知道了,貪吃鬼。”簡言打點好小黑的早餐,穿著厚厚的睡衣踱步到院子中。

“瑞雪兆豐年,明年應該會是一個收成年。”簡言一出生就沒有父母,即使他帶著兩世為人的記憶,他好似命中注定和親情無緣。“大叔大嬸應該會高興吧。”從小被一家人收養的簡言在自己成年後便不顧養父養母的反對一個人出來打工,憑著前世的記憶和辛苦的工作,他完成了大學的課程,現在又擁有了一份足以溫飽的工作。

“這雪也不知能下多久。”簡言現在生活在一個南方小鎮,在這個城鎮生活了這麼些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雪花紛飛的天空。“阿嚏。”簡言攏了攏身上的睡衣,有些不舍地進了屋,一個人,生病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簡言進了浴室,昨晚太累沒有洗澡,身上黏膩的感覺令他非常不舒服。“誒,這是什麼?”簡言站在鏡子前,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胸前出現的一塊花苞狀胎記。輕輕地按了按,指尖還是熟悉的滑膩感,那個胎記好似原本就長在那一樣。“不是生了什麼病吧?”簡言用力擦了擦那塊胎記,除了將胎記旁的皮膚蹭紅外,毫無改變。

簡言在浴室裏呆了半個多小時,其間,他試著用肥皂去清洗那塊胎記,但卻毫不見效。“算了,有時間去趟醫院。”簡言一向不是一個自尋煩惱的人,這件事已經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他就算把頭發拔光也無濟於事。

“又過了一天。”簡言撕去一張日曆,驚訝地發現今天居然是聖誕。“又要過年了。”簡言自從一個人出來打拚後就再沒回過原來那戶人家,雖然每年他那名譽上的弟弟總是打電話讓他回去,但他卻總是借著各種理由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