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克扣我的月例錢,這次又克扣我的冬衣,你們也太過了吧!”
“我若是告到宗人府去,憑你身份以奴欺主,就算再得寵,恐怕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一位臉色凍的發青的少年,緊緊裹住身上單衣,冷冷盯著對麵管家。
管家哂笑一聲,陰陽怪氣道:“無涯王子,你還以為是羲妃活著的時候嗎?真是可笑,嗬嗬,你現在隻是一隻落毛的鳳凰而已,連一隻雞也不如。少給老子擺架子!”
管家緊緊身上狐皮冬衣,啐了一口,又道:“噢對了,無極世子讓我轉告你,不僅克扣了你的冬衣,連這個月的飯食也克扣了!”
“你不是牛嗎,再去宗人府告啊!要知道現在宗人府也被無極世子把持!哈哈!”
管家張狂笑著,一腳踹開破舊宮殿大門,揚長而去。
“呼呼~~”
呼嘯的北風,裹著鵝毛大雪,頓時從宮殿大門倒灌進來,少年打了個冷戰,隻覺如墜冰窖,感受不到絲毫溫暖。
“真是卑鄙!”望著管家囂張的背影,少年緊緊咬住牙齒。
“這薑無極也太過了!這是要置老子於死地嗎!總有一天,老子要問鼎天下最牛至尊,將你們狠狠踩在腳下!”少年心中發狠!
……
少年名叫薑無涯,今年十二歲,大炎皇朝靠山王之子,母親羲妃,隻不過幾年前已經去世。
而管家口中的無極世子,名為薑無極。是甄妃之子,薑無涯的同父兄長。
這對母子心腸極其歹毒,羲妃生前,便處處與薑無涯母子過不去,處處刁難。
羲妃身亡後,更是變本加厲,對薑無涯百般欺淩。
上次,薑無極克扣薑無涯月例錢,薑無涯依照族規,將薑無極告到了宗人府。
隻不過宗人府的大長老,是甄妃的走狗,不僅沒有為薑無涯主持公道不說,更是對其極具侮辱。
“這種日子我受夠了!明日燃血大會,我燃燒血脈成功邁入武道,看誰還敢欺負我!神州尚武,隻有強大的武者,在這個世界才擁有話語權。那薑無極之所以橫行霸道,不就是仗著成功燃燒血脈,進入武道,展露出強大的武學天賦嗎!”
想著燃血大會,薑無涯緊緊攥住拳頭。
……
燃血大會,神州大陸武學開蒙儀式。隻有燃血成功,才能進入武道。
在神州大陸,一般小輩到了八九歲,便會參加燃血大會,而薑無涯之所以拖到現在,全拜甄妃那惡毒的婦人所賜。
為了防止薑無涯超過薑無極,甄妃無所不用其極。要知道燃血越早,修煉越有優勢。
第二日,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停歇,古京城內銀裝素裹,到處一片冰雪的世界。
薑無涯拉開破舊殿門,深吸一口氣,緊隨族人的步伐,走向位於宗人府的祠堂。燃血大會在祠堂舉行。
每年的燃血大會,在靠山王府都是一場盛事。早早的祠堂門外便圍滿看熱鬧的族人。
看到薑無涯到來,圍觀的族人臉上盡皆流露出輕蔑的表情。像避瘟疫般快速讓開了一條道路,唯恐避之不及。
在羲妃身亡後,她那一脈隻剩薑無涯一人,孤單影隻,已不成氣候。
更何況,薑無極展現出強大的武學天賦後,不僅做了世子寶座。母憑子貴,連帶著甄妃也水漲船高,在靠山王府一步登天,獨掌了王府大權。
靠山王常年閉關不出,王府內一切皆以甄妃為尊。
勢利的族人,為了討好甄妃,自是不願與薑無涯走的過近。
對於族人醜惡的嘴臉,薑無涯早有領教。
薑無涯冷哼一聲,麵無表情,擠過族人走進祠堂,規規矩矩跪在大殿角落一個蒲團上。
在祠堂地麵上,擺放著三十幾個蒲團,此時已經七七八八跪了不少少年。他們,是這批與薑無涯共同燃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