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心口疼的厲害,奀瑾煙對越紙恬的感情就像洪水泛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的湧入她的腦海,瑾煙鬆開了越紙凝的手,緊緊抓著衣擺,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這個叫越紙凝的女人,她是夙王的王妃,還是越紙恬的妹妹,這兩個身份都讓她頭疼。對著澄王小聲說道:“麻煩,王爺,將奴才扶回去。”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夙王妃這三個字了。
紫蒼尹已經感覺到瑾煙不住顫抖的身體,看的出來她是在硬撐,不明白為何她突然就成了這樣。目光深邃的看了眼紫蒼煜,扶著她的肩就這樣從紫蒼煜眼前離開。
紫蒼煜唇線緊抿,越紙凝淚眼婆娑的看著兩個人離開。
瑾煙隻覺得有人在牽扯著自己的生命線,不斷的拉扯著。胸口的疼痛一陣高過一陣,現在是秋天,再加上還是晚上,本就冷的很,可是瑾煙額上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滴,握著紫蒼尹的手冰涼冰涼,手越握越緊。在走了一段路之後,離的那兩個人有點遠了,瑾煙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力氣再前進了。
“瑾兒,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就大汗淋漓的。”紫蒼尹撫著瑾煙的身子,以免她一個支持不住倒下去。
瑾煙的臉色慘白,咬了咬唇,艱難的說:“我沒事,王爺還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免得澄側妃等的急了。”突然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以及越紙凝問過的那些話,越紙恬慘白的麵容出現自己眼前與紫蒼煜的臉交纏在一起。
隻覺得一陣眩暈便失去了知覺。
紫蒼尹將瑾煙抱回了蘭苑,命瓊襄和芸青請來了太醫,為瑾煙把脈。太醫隻說了是急火攻心,並無大礙,醒了喝點藥好好調養些日子就好了。
紫蒼尹坐在床前看著瑾煙,一向冷靜自持的他此時也變的焦急起來,手心沁著細密的汗珠。急火攻心,為什麼會急火攻心,他來遲了嗎,她和六哥之間是否有什麼事呢。
好似現在才知道自己也會有焦急的時候,有多在意奀瑾煙,這個淡漠的女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住在了他的心裏,好像記得是去年父皇生辰時瑾煙的一曲舞徹底擾亂了他的心,還是倚梅閣賞梅的時候,那麼獨特的氣質是他從別的女子身上沒見過的,清新淡雅。這樣就讓他再也沒辦法將她的身影從腦袋中抹去。就那麼生個了根,發了芽。
“王爺,您還是回府休息吧。這裏有奴婢和芸青照顧著,您就不用擔心了。”瓊襄看著紫蒼煜緊皺的眉心,恭敬的說道。
隻見紫蒼尹好就都沒反應,沉默許久才說:“不用了,本王看著。”聲音有些沙啞。
瓊襄就和芸青立在邊上等候著吩咐。
瑾煙好像進入了一個虛化的空間,到處彌漫著大霧,什麼也看不清。一會到了柳樹下看到了自己,應該是奀瑾煙和越紙恬在一起站著,看起來異常甜蜜,兩個人笑的都很開心還有難掩的嬌羞。
突然之間又到了梨都城外,奀瑾煙站在城外看著越紙恬的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梨都,一直到看不見大軍的隊伍奀瑾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臉上還掛著淚珠。
畫麵又轉化到奀府,奀瑾煙坐在書桌前看著信,一會哭,一會笑,看完後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信箋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越紙恬的大軍得勝歸來,奀瑾煙一襲白衣翩然,站在城外,看著得勝歸來的越紙恬,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越紙恬翻身下馬,奀瑾煙奔跑到越紙恬的跟前,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看的她淚流滿麵,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害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原來一切的錯都是她一個人造成的,她怎麼可以做第三者呢,破壞了別人的感情。
“將軍是這個世上最癡情的男子。”
不知道怎麼會跑出來這句話來,瑾煙轉過頭看,什麼人也沒有。她該當如何,她恐慌、害怕。張了張嘴巴,忽然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這裏禁錮著她的靈魂,禁錮著她的思想,禁錮著她的一切。她害怕的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