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見聖上。”瑾煙端著托盤跪在下邊,都不敢抬頭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過了好久都不見聖上有所動靜,側頭看了眼站在聖上身邊低頭的尚明德在使勁的眨眼睛,身旁跪了一屋子的宮人。紫殊梨鐵青著臉,翻看著手中的奏折。尚明德將茶杯接過去剛放在桌子上。
啪。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尚明德和一幹人等統統低著頭,渾身發顫。
奏折隨著茶杯全部被甩在了地上。紫殊梨起身大踏步的離開。
瑾煙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明黃色身影,心裏一驚。都不知發生了何事,剛下朝奉茶便看見芳伊殿跪了一屋子的人。
尚明德立馬跟在紫殊梨身後,匆匆出了芳伊殿。
瑾煙起身收拾著東西。被打濕的奏折,上麵還有聖上手握的痕跡,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連忙收拾好東西,趕忙出了芳伊殿。朝永福宮跑去。
紫蒼冽居然要求聖上撤去他的封號,做個平明百姓。從此不在關心朝堂的事,倒是落的一身輕。也怪不得聖上如此生氣,他那般疼愛他,甚至想要將皇位傳給他,他竟想做個平凡人。奏折上言辭犀利,直言不諱,說什麼宮闈禁錮著他的靈魂,不想做關在金籠子中的金絲雀,請聖上放他翱翔高空。
在路過禦花園的時候看著園子裏的牡丹花開的正豔,突然想起來廉王。聖上不會一氣之下將紫蒼冽一輩子關在提刑司吧。
遠遠的就瞧見一個橘黃色的身影在遠處嬉笑玩鬧,瑾煙本能的想要繞道而行,想了想,總有一天是要正麵交鋒的,如何躲的過。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疾步走過。還望她太過玩鬧,沒瞧見她。
“奀小姐。”
女子的聲音慵懶魅惑,瑾煙都能想像出她現在的笑容,定是妖嬈隨性,動作曼妙,這樣的女子讓人心驚。
“奴才見過郡主。”瑾煙低著頭,她不想看見她那張笑臉,看著讓人心裏顫的慌。
“奀小姐,這般著急是去哪?”手裏玩弄著剛折的茉莉花拿在手上,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緩緩挪步至瑾煙身邊,妖嬈的容顏,嬌媚的淡笑著,眉頭輕輕的皺著。
順手摘下一朵茉莉花別在瑾煙的發間,繼而咯咯的笑著,慵懶的聲音在瑾煙的耳邊響起:“瞧,這花別在奀小姐的發間當真是錦上添花呢。茉莉花芳香四溢,更加迷人了呢。你們說是不是?”滿臉的笑容回望著身後的宮人。
“是。”一幹眾人低頭恭敬的回答道。
瑾煙不知她究竟是何意,抬頭,三分笑容,嘴角淡淡勾起,兩人站在一起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個妖嬈無限,另一個倒是清新脫俗。
拿下頭上的茉莉花,放在鼻間輕嗅了下,恭敬的一邊別在圖莒的發間一邊說:“這麼美麗的花怎好別在奴才的發間,若說迷人還是郡主更甚一籌呢。一曲舞蹈迷的眾人神魂顛倒。”抬眸笑了下。別人不知,她怎會不知,那舞蹈怎會那樣簡單,腳踝上的鈴鐺如何會有那麼簡單,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到現在倒是隱藏的極好。
“哈哈。”圖莒聽了瑾煙的話仰頭大笑起來,孱弱的身軀看起來搖搖欲墜,直起腰,趴在瑾煙的耳邊悄聲說:“圖莒不懂奀小姐在說什麼。不過奀小姐果然是蘭心慧智,二皇子的事奀小姐必然也是勢在必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