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色的一大片草地一直接連到天的盡頭,一眼看過去就像是無窮無盡的山水墨畫一般,右邊是一個山澗,隻有十幾米的高度卻恰好是個瀑布,晶瑩的水滴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落下來,透著陽光看過去五彩斑斕,七色寶石一般摧殘奪目。那山丘上種著幾株桂花樹,隨著清風的輕撫,紛紛擾擾的落下幾片花瓣,空氣裏飄蕩著桂花的香氣,讓人猶如在仙境。還有一個羊腸小道,曲徑悠長卻不知通往何處。
左邊是一大片的草地,都是些藍言不認識的植物,生長的幾位小巧,藍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斷定此處應該有人住過才是,不然哪會有這樣的布局,一看就是認為的。
像是為了證明藍言的猜想是對的,一陣曼妙的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藍言深深的看了眼代為錦。
代為錦拉著她的手,特豪氣的笑了笑,那自信的笑容,讓藍言犯嘀咕的心一下子放到肚子裏去了。拉著她就順著琴聲走在羊腸小道上往裏漫步而去,看著兩人臉上均掛著滿滿的笑容,那裏像是剛從鬼門關出來,反而像是出來遊玩的。
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一個竹板搭建的屋子,垂著精貴的珠子,碧色的珠子還泛著青色湖水一般的光芒,風略一吹便聽到叮當作響,和那琴聲和在一起甚是美妙。透過碧色珠簾看到水色的紗簾在空中不斷的飛揚,遮住了男子的身形,來來去去,模模糊糊能看到依舊是一身白衣翩然,仿若出塵的仙子一樣,嘴角微微勾著,眼神像是看著兩人,又像是看著兩人身後的美景,銀色的麵具遮住麵容,但是一雙珍珠的眼睛卻讓人無法忽視,左手衣袖放置手腕處,手背上的蓮花開的何其眼裏,隨著手的不斷晃動,那蓮花就像是活了一般,泛著嗜血的光芒。
男子在看到藍言的時候目光略微一滯,也不過就是那麼幾秒的事情,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好似喉嚨在年輕傷過一般,不過聽上去卻極其的舒服,帶著絲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知貴客降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嘴角微勾,像是在思索著什麼。那摸深情始終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藍言在看到男子模糊的身形時,心不由得一顫,這身形好生熟悉,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可能,便沒在多想。
代為錦抱拳,爽朗一笑,朗聲說道:“豈敢,是在下不請自來,還王閣下恕罪。可口告訴我們這地方該如何出的去,為錦自當感激不盡。”
琴聲從始至終就未曾停過,現在更是淺淡的讓人感覺像是從天邊傳過來的一般,哪裏還能覺得是跟前這個男子所彈,看他的身形也不過就是二十幾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可是聽他的聲音卻像是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定是不願讓人認出來,才躲在此處的吧。
“哈哈,既然閣下已經進來了,何必推辭。來在下的醉聽子苑喝酒暢飲豈不快哉,閣下何必推辭,難道是擔心身邊的這位姑娘。”聽著他帶著絲成熟男子的聲音,讓人不禁想要看看那個在這仙境一般的地方到底會孕育出一個什麼樣的人來。
“好啊,我還挺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呢,莫非是謫仙一樣的人兒。”
代為錦拉著藍言的手緊了緊,麵色仍然是不動聲色,嚴重仍然是濃濃的寵溺。
“姑娘當真爽快,姑娘請進。”
藍言被代為錦扶著一瘸一拐的往裏邊走去,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仙境一樣的地方好不相配,火紅色的騎裝已經被劃的破爛,褲腿也被代為錦撕爛了,渾身上下看著就像個小乞丐一樣,看代為錦仍然是那麼瀟灑的模樣,水藍色的長衫上隻有零星幾點的汙痕,卻完全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舉手投足間仍然表現的淡然豪放,不拘小節。
原來這醉聽子苑還真有些別具一格,本來以為隻是個小屋子,進來後才看到屋子的後邊架著一個長廊,兩邊是碧色的湖水,上開著淡粉的荷花,現在三人坐的地方是個敞開的大廳,旁邊還有一個接連的屋子,藍言好奇的往裏麵張望著。
男子背對著長廊,前邊放著一個小幾,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酒壺,放著三個杯子,像是知道今天要來人,專門準備好的一樣。男子悠長的眸子時不時的飄過來看著藍言,那眼神裏難掩的詢問以及不解,疑惑,深思,藍言坐下來撞上他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轉過頭看著還站著的代為錦麵色很不善,一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白衣男子看過來的時候眸子已經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