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軍占了弦門關後,將遙帶領的軍隊圍在了紹城,景軍士氣大振,夙王一心要將連軍一萬將士滅在這座紹城中。奈何,天不隨人願,原本沒了糧草的連軍卻不知從何處得來糧草,直至今日仍在紹城活的有滋有味,而原本善待百姓的遙,突然下令,若是沒了糧草,盡管向城中的百姓“借。”
一時之間,原本還算平和的紹城民不聊生,怨聲載道,百姓流離失所,餓死街頭的大有人在,燒殺搶掠再一次在紹城上演。
紹城的百姓則傳言,夙王為軍功不顧百姓生死,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中卻不相救,城中流言四起,多是對於夙王的不滿。
夙王下令攻城,卻始終不見流雲,兩萬將士立在紹城外,鼓聲震天,夙王一身黑色盔甲,麵色暗沉,冷冽的盯著紹城兩個大字,若不是流雲傳信,說藍言安好,他一定會不顧城中百姓的生死將紹城夷為平地。
遙首次作戰親臨戰場,衣著華貴的站在城頭上,冷風揚起他白衣翩然的衣角,銀色的麵具在暗沉的天地間閃著刺眼的光芒。
“先生,不如將藍姑娘帶過來。”甘年小聲在遙邊上耳語。
遙的目光悠長的看向夙王,冷笑著說:“不急。”
“攻城——!”夙王一聲令下,景軍將士蜂擁而至。
“衝啊——”
遙站在城牆上,冷笑的看著在下麵廝殺的兩軍,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殺伐果斷的場麵好像和他從來都沒有任何的牽扯,那些衝上來的景軍,看到遙都是分外的眼紅,大聲的嘶吼著,鮮紅的血液灑在北疆的疆土上,就連天的盡頭都像被染紅了一樣,看著下麵浴血奮戰的夙王,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刺眼。
“主子,我們走吧。”甘年看了一眼在這血腥的地方仍能保持著平靜的男子,打心眼裏佩服。
遙長長的舒了口氣,目光一直向南看,緩緩的說:“是啊,該走了,該回去看看了,都吩咐好了嗎?”
“吩咐好了。”
“好。”隨著一聲好字,一道白色的身影後緊跟著一道灰色的身影消失在天際。
隻打了兩個回合,連軍便龜縮回了紹城,任景軍在外怎麼辱罵,都沒有用,連軍緊閉城門,是鐵了心不想出來。夙王無奈之下隻好在紹城外的不遠處安營紮寨,商量計策,明日再攻。從今日的情況來看,那個遙不是那麼好對付,主要是他對他好像格外的熟悉,兩次較量下來,不分高低,心裏對那個男人不禁好奇起來,若不是對手的話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如此有經韜緯略的一個人,也是個難得的好對手。
讓藍言奇怪的是,因為好奇便隨口提了一下想要去城樓上看看,遙深知她的傷還未痊愈,竟淡笑不語,直至點頭,突然好奇這銀色麵具後的男子究竟是所謂何人。總是這麼的出其不意。讓她更加的證實行雲的話。
行雲第二天的突然失蹤,遙莫名其妙的古怪,讓藍言心裏的疑惑更深。
讓藍言不穿盔甲,不著男裝,一身白色長裙,身披貂皮大衣與遙同站在紹城的城樓上,本來已步入春天的北疆仍然是寒風刺骨,偶爾還會雪花漫天飛,看來真是當之無愧的雪城。厚重的積雪常年不化,白雪皚皚的蒼茫一片,從未見過姹紫嫣紅的景象。
藍言的淡然和遙微勾的嘴角,以及底下麵色冰冷的夙王和驚詫的夙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哥哥,不知哪位是紫景大名鼎鼎的夙王?”挑眉一笑,目光調皮的掃向下方。
遙寵溺的摸了一把藍言的發,笑著說:“玉冠束發,臉色破冷,盯著你不放的那個。”
藍言怒嗔一眼,撅著嘴說:“哥哥不要打趣人家了。”凝眉思索片刻,行雲的話仍是記憶猶新,她的受傷沒那麼簡單,這一次便要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