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她,歿了。”
賢妃。那個和他一樣善良的女子,那個溫和如水的女子,死了。藍言頓時手足無措,連安慰的話都如鯁在喉,說不出來。
“是,是誰?”雖然不想認為是謀害,可是宮裏的女人有那個是壽終正寢的,問話便脫口而出。
紫蒼尹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冰冷道:“夙王。”
藍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不可置信的看著紫蒼尹。
搖了搖頭。
找回自己的聲音說:“我不信!”
慌忙站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看著紫蒼尹說:“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問清楚。你要相信我,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你等著,我去找他,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她就好像丟失了靈魂一樣,隻是呆呆的自言自語,紫蒼尹拉著她。
“芸妃喜愛熏香,他從北疆帶回來的,芸妃送給了母妃,我親口問的母妃的貼身侍女,難道會有錯嗎?”紫蒼尹皺著眉大聲質問。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信。我要去找他,問清楚。可能是芸妃山做主張,你不能冤枉他。”藍言像瘋了一樣甩開紫蒼尹,大步跑向夙王府。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歇斯底裏的吼:“你最好看清事實。他向來是個手沾滿血腥的人,你想要的,他給不了,給不了。”
藍言的耳邊一直回蕩著紫蒼尹的話。難道真的是她錯了嗎?他雖冷絕,可是絕對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怎麼會要了賢妃的命呢。怎麼會呢,肯定不是他,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啪啪,開門,開門。”藍言使勁敲著門,大喊著開門。
“半夜三更這誰啊,真是的。”來人咒罵著開門,看到一身狼狽的藍言,一眼就認出了和王爺關係匪淺,立馬換了臉色,還沒來得及說話,藍言推開他便快步走了進去。
“紫蒼煜,紫蒼煜你給我出來,紫蒼煜,紫蒼煜。”
麵對於藍言扯著嗓子的叫喊聲,夙王府內瞬間燈火通明,夙王披著外袍就趕了出來,沒想到深夜,她竟來。
藍言在看到紫蒼煜的時候就撲了上去,驚恐的抓著他的衣衫,望著他說:“賢妃沒了,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原來深夜來訪,你竟是為了他的事,這麼晚你來質問我。叫我怎麼想,你在他的府裏接連住了幾天,心都朝著他了是嗎?紫蒼煜一臉冷漠的看著麵前已經兵臨崩潰的女子,什麼話也不說。
藍言抓著他的袖子,睜大眼睛看著他,真想就這樣看透他,看看他的心到底是怎麼做的。怎麼能這樣鐵石心腸。
“你當真可以為了王位不惜一切代價嗎?王位在你的心裏比什麼都重要,為了它你可以不擇手段,為了它你可以泯滅人性,變成一個殘暴不仁的禽獸,是不是?你說話啊,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和王位你隻能選擇一個,我和越紙凝你也隻能選擇一個,我與天下你也隻能選擇一個,否則,我會永遠都消失在的眼前,永遠。”說完這句話,藍言轉身就離開。
“你休想。”
拽著她的手,任她怎麼掙紮都不願放開。
啪的一下抽出鞭子,橫在兩人中間。
“想清楚再來找我。”
“來人。給本王拿下她,本王要毫發無傷。”說完便進了內室,任她在外麵和那些人拚殺。
介於夙王的吩咐,沒人敢對藍言下狠手,可是藍言卻一招比一招狠冽,且毫不示弱,且有愈挫愈勇的趨勢,可是王爺吩咐的話沒人敢不照辦,為了抓住她隻好怎麼快怎麼來了。
流雲聽到廝殺聲從內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藍言渾身似火的站在前院的中間,手執著鞭子,眼神冷漠的看著十幾個大漢,沒有一點退縮的跡象。
他夜觀天象,總覺得師父當年留的話別有深意,而且天際好像有大的變化,可能藍言和這件事有很大的關係。
“住手!”
流雲幾個旋轉便將那些人全部點穴定在了當地,站在藍言的麵前看著已經受傷的藍言,歎了口氣說:“你又是何苦呢?”
“謝謝你。”
“拿著這個去觀襄山的寺廟吧,我和那裏的主持關係很好,他看見這個會好好照顧你的。”流雲從懷裏拿出來一串珠子,看上去很普通。“過幾天,我會去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