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藍言一邊整理著衣裳,一邊問道。
流雲斜靠在椅子上,看的模樣好像累極了,藍言走到他後麵,輕輕的給他揉著肩膀。
臉上一副享受的模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動手。你不用擔心。”
“嗯,這幾天是不是很累啊,等這件事忙完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如去祈水的大江南北看看,我到這裏這麼久了還沒怎麼好好玩過了,要是回去了,就沒什麼回憶了。”
“好。那你想什麼時候回梨都?”
捶著肩膀的手頓了一頓,臉上難掩其難色:“哎,到時候在看吧。”
晚上剛剛入夜,宮裏燈火通明,說陛下突發疾病,將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傳了過來,藍言匆忙的披上衣服,流雲一身夜行衣迅速閃入殿內,拉著藍言迅速閃到一邊說:“快,換上這衣服,我們一起去找畫。”
“啊?”
流雲將衣服往她的手裏一塞,立刻側身到一邊。
欒王派人借機刺殺祈王,暗中讓人下毒,刺殺不過是個幌子,而現在刺殺的人沒抓住,下毒的人也不知道是誰,祈王如今身中劇毒,生死不明。
不知是誰將消息傳了出去,宮中人心惶惶不安,人人自顧不暇。
欒王的大隊人馬駐軍皇宮,宮裏嚴禁出入。
一下子弄的雞飛狗跳。
流雲帶著藍言,一路上暢通無阻的趕到成宮。
如今人人都在為祈王的事情勞神傷心,誰還會管這兩個身份不明的客人,等到想起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已經不在皇宮。
果然,信自己是最好的。
欒王雖欠她一個人情,可若是用祈水祖宗留下來的寶貝來換的話,他肯定也是不願意的,當時答應她肯定也是一時的緩兵之計。
剛進成宮,外邊的侍衛就在喊著抓刺客,抓刺客。難道還沒抓到,在糾纏不成,隻怕欒王的人早都逃避生天了。
書櫃有明顯的挪動跡象。
“流雲。”
黑暗中他點了點頭,拉著藍言的手說:“別鬆開,跟著我。”
“嗯。”
手又緊了緊。這一刻他們是互信彼此,將生命都交到對方的手上。
她從來不知道,陪著她走過那麼多路,陪著她找到回家之路的人竟然會是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彼此依賴著。
成宮的暗室內竟是通明一片,四麵牆上全部倒影著墨色江南煙雨圖的畫,那麼清晰,清晰到觸手可摸。
兩人明顯感覺到空間很小,而且越來越小。
可是四麵牆壁包括地上,北麵牆上的畫卻沒有題詩,其他三麵牆都有,藍言發現這一情況,著急道:“北邊,北邊和其他三麵牆都不一樣,沒有題詩。”
原本側身而立在畫上的女子,莫的就給轉過身來,還朝藍言眨了一下眼睛。
“眼睛有問題。”
說話的瞬間,流雲手中的銀針已經刺了過去。
瞬間,藍言隻覺得一股衝力撲麵而來,將她向後彈去。
手上的力氣很大,她覺得手都快被流雲捏斷了,都不敢放開,若是此刻放開,還不知道他們兩人會不會活著離開這裏。
“流雲——”
“我沒事。”
黑暗中,兩人根本看不清方向,也看不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