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好不容易才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卻又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裏走,因為這地方實在太大,比起他呆的小城,這裏足足是小城的三倍不止。所有他隻能呆頭呆腦的這轉轉那逛逛,想要找到出去的路。
“我要回去,爺爺現在恐怕還在床上躺著了吧。而且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會不會餓著。也不知道小黑他們會不會給他拿點吃的。”蘇木現在最掛念的就是撫養他的爺爺,要是沒有爺爺,恐怕他到現在也隻是一個流浪兒,說不定還活不了這麼久。對於蘇木來說,爺爺就是他的所有,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治好爺爺。
隻從幾天前病倒後,蘇木就一直給他煎草藥喝,但是小小的碧心草又怎麼能治好爺爺的傷寒症呢。所以他就隻能在各大藥鋪去找適合爺爺的草藥,但是他跑遍了城裏所有的藥店,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把藥賣給他。是的,誰又願意把藥賣給一個沒有錢的乞丐呢。
最後迫於無奈隻能自己到山上采藥,但說起來容易。山路崎嶇,蘇木廢了好長時間才登到山頂,但是找藥材又那是那麼容易。就在蘇木打算無功而返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穿著黑衣的疤臉人把自己抓到這來。
蘇木很那個神秘人,更恨自己無能,什麼都幫不了爺爺。
“小爺我是乞丐又如何,我要是有藥材,爺爺還要你來治麼?神棍!不給我賣藥,現在爺爺得有多著急啊!”蘇木踩著地上的木頭無奈的搖頭,同時咒罵道:“疤臉人,你把我帶到這裏到底要幹什麼?”
但是他知道現在並不是咒罵就可以解決問題的,他要走出這裏,他要離開這裏。
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問這些怪人。蘇木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修真當然也不明白控製纏人的樹,和會說話的石頭。對於他而言,隻要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就都是可怕的。可想而知,他為了回到爺爺身邊做出了多大的犧牲。要是這些人知道蘇木的想法後不單單是可笑,更多的是生氣,竟然把堂堂的修士和騙人的神棍聯係在一起。
“大爺!可不可以告訴我怎麼才可以離開這裏?”蘇木終於鼓起勇氣向一個穿著灰色綢緞,腰間係著青色係帶的年輕人問路。之所以找這個年輕人,是因為按照蘇木的原則,在一群不正常的人中最好挑一個看起來正常一點的比較好。
這年輕小生看著一個一個不及自己一半個頭的人,正在用他那髒兮兮的手抓著自己的衣服。這可是上好的布料,就這麼的被這小子給弄髒了。要知道為了穿這件衣服來參賽,你知道我偷了多長時間才拿到的麼。不,是借,你知道我借了多長時間麼?少年的心在滴血,但為了在熱鬧的人群中保持風度,隻好慢慢的把蘇木的手拿開。
“小兄弟,你想要知道什麼啊?”少年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無比的笑容,但在蘇木看來這笑容比娘炮還要娘炮。
要是在往日看到這娘炮一定是見一次打一次,但現在看起來即便是這樣,這人還是正常的,因為其他人實在是不正常了。你見過一個人隨手就拿出一大堆東西,而且一些惡心的動物還會說話,還爬在人身上,而這些人還絲毫不在意,比起這些,這個小娘炮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我想離開這裏,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走?”蘇木看著那可怕的笑容,硬生生的說出來自己的問題。
“我看你是走不了了,現在整山峰都被陣法所封閉,除非等到比賽完之後,否則誰也走不了。”少年和藹的解釋道,依舊是那份魅惑的笑容,真惡心。
蘇木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求天天不應,求地地無路。本來還有點希望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但是現在就算是找到也回不去了。蘇木突然十分掛念爺爺,現在沒有人照顧他,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
“那什麼時候才可以比賽完?”蘇木不知道陣法是什麼東西,但他知道反正現在是回不去了。
“我說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要不是那有幾位小師妹,看著自己早就要發飆了。
“十天,十天之後就可以。”張洋不知道今天是倒了多大的黴,好不容易逃出師門,在路上還被人擺了一道,現在又遇到這麼個纏人的東西。
“那如果,我”還沒等蘇木說完,這人就徑直想幾個師妹走去。
“好一個瘦草根,要不是小爺我有急事,把你的牙打出來。”蘇木在心裏咒罵著,但更多的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