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月的身子在白清霜這幾日精心調理下越發的好了起來,隻是臉上的疤痕除了能舒緩之外,卻不能消除,上官逍遙親自為她把脈,認定,眼睛是可以恢複的,隻是需要時間的調理。
楚錫華意外的沒有任何行動,宮裏似乎很安靜,白清霜心裏明白,隻怕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看似平靜,卻蘊含著層層的殺機。
這一日,淩子期神色焦急的跑來,一見到坐在屋中的四人,連忙說道,“我要盡快趕回黑曜一趟,邊疆告急,父王讓我出征,”又看看白清霜,“白姑娘,在下恐怕不能幫你了,這一去還不知道何時才會相見,若有機會,可以去黑曜遊玩,”俊朗麵上掛著一絲不舍,眼神靜靜的看著她。
白清霜站起身,從懷裏拿出三顆丹藥,走上前,放在淩子期的手中,“淩大哥,也不知道可否能夠這樣叫你,既然有事就去吧,一路小心,這邊的事若是處理完了,我定當去黑曜,也好散散心,這三顆丹藥,你收好了,有用的到得地方,”淺笑著看著眼前的男子,鎮定自若。
淩子期一怔,心裏暗暗苦笑,果然在她心中,也隻是一個大哥,隨後換上衣服坦然的笑容,衝著他點點頭,轉而看向花陽,“花兄,有你在白姑娘身邊照映,我也算安心了,她即叫我一聲大哥,自然就是我的妹妹,有朝一日,也歡迎你來黑曜。”
花陽本就是個話不多的人,此時淩子期一說,麵上雖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卻還是點點頭,繼續沉默。
淩子期早就習慣花陽的為人,他的這一點頭,必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何況,看得出來,他也是喜歡白清霜的,又扭頭看看上官逍遙,“上官逍遙,對你,我沒有什麼好囑咐的,我弟弟的仇終歸是要報的,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說完,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走到溫如玉的麵前,蹲下,“清霜叫我一聲大哥,您是她的母親,我自然也會把您當成母親看待,回去後,我會找到我黑曜最好藥物,即便不能恢複您的容顏,也自然不會讓您一次麵目示人。”
溫如玉一怔,抬手摸著淩子期的麵容,“孩子,去吧,好好照顧自己,你的好意,我領了,”麵上的傷疤依舊醜陋不堪,卻讓人覺得此時是那樣的慈愛。
送走了淩子期,一時間竟變得冷清了起來,每日的生活裏,白清霜都和溫如玉說著家常,可即便如此,溫如玉依舊不提當年之事,白清霜幾次提起,都被她敷衍過去。
還有一事,放在三人心中已久,這一日傍晚,待服侍溫如玉休息後,白清霜找來花陽和上官逍遙,三人坐在屋中,她低聲說道,“白夜帝這麼多天都沒有出現,一直都是楚錫華在朝堂上主持,你們怎麼看?”
上官逍遙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地坐在一起聊天了,“放心,白夜帝肯定沒死,若是死了,白夜整個都亂了,那些個皇子還不都個個殺紅了眼,肯定是楚錫華故意不讓我們看到他,”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頗具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