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稍顯乏力的打開了房門,牽強的扯起一抹輕笑,“麻煩你們幫我照顧父王,我去休息一下,”說完轉身離開,不曾想,眼前突然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待醒來後已經是三天之後,看著坐在床邊的花陽與站在窗邊的上官逍遙,均是一臉的凝重,“你們怎麼了?”白清霜揉揉發脹的頭說道。
“楚錫華被放出來了,有人力保她,”上官逍遙看著醒來的白清霜,轉頭看著她,輕聲說道。
“嗬,意料之中,這麼多年一手遮天,怎麼可能一下就將她連根拔起呢,慢慢來,不著急,”說完,穿起鞋子下床。
“皇上醒了,隻是身子還很虛弱,”花陽低聲說道。
白清霜身子明顯的一怔,微微的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白智淵坐在桌前,淺酌著杯中清茶,自從兩天前醒來之後,突然感到身子輕鬆了不少,腦子也變得清明,這幾年所發生的就好像做了一場很久的夢,夢中時而清醒,時而迷糊,但他知道,那個離開自己很久的女兒回來了,心中有絲絲的緊張,更多的確是期盼。
“父王,”白清霜站在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心中那股說不上來的痛,在看見那個雙眸已經清明的中年男子後一下子舒緩了,也許,那也是白清霜的痛。
白智淵一驚,手中的茶盞應聲落地,抬頭看著門口那個亭亭玉立,風姿綽約的少女,雙眸不由自主的模糊了,顫抖著雙唇,重重的“恩”了一聲,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白清霜走上前,一下跪倒在他的麵前,“父王,女兒回來了,讓您受苦了。”強忍住流淚的衝動,揚起了一抹孩子般陽光的笑臉。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要你沒事,父王吃這點苦沒什麼,”白智淵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心中鬆了一口氣,拉著她白皙纖長的小手,卻還是沒有忍住雙眸中的淚水。
相互訴說了這幾年來不同遭遇,白智淵的麵上時而高興,時而歎氣,時而又會咬牙切齒,“孩子,明日便將你母妃接回宮中,父王會給你一個交待。”
白清霜點點頭,進宮時將溫如月留在了城外的軍營中以備不測,如今出其不意的救出了白智淵,有些事是該解決了。
白智淵是一代明君,若不是遭受楚錫華的迫害,隻怕白夜此時也不會如此的受他國進犯,吩咐著人將他的龍袍拿來,還有一些保皇派的文武大臣,加上白清霜等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養心殿,誰知,卻在路上遇到了形色匆匆的白清露。
白清霜一把攔住她的去路,雙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姐姐這樣著急的要去哪?”
白清露低著頭,渾身輕顫,緊咬著下唇,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來人啊,削了她的賜封名號,拉入大牢,”白智淵緩緩地看口,眼中全是鄙夷的神色,同時是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一個想害自己,一個卻拚命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