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逍遙看著一臉憤怒的白清霜,心上一痛,將她拉了起來,習慣性的將她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一翻,輕歎口氣,“為什麼?”
“是你為什麼?幾個月了,你為什麼要躲著?”白清霜怒視著他,一把打開他的手。
“那一日你走後,我一直跟著你們,其實花兄早就知道了,隻是我不想讓他告訴你,看到你們幸福的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清霜,我知道以前我太過的自私,心心念念的都是清塵,隻是,太久太久的時間,直到那日看著你離開,我才明白,即便是一個靈魂,也會變,我一直強求的是過去的那份感情,卻感受不到你的想法,隻有這樣。花陽是最適合你的,所以,我選擇遠觀,默默的祝福你們,看著你笑,看著你長大,我才能告訴自己,我的清霜長大了。”上官逍遙說完,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仰首著頭。
“我不是段清塵,我隻是白清霜,我為我自己活著,你可以遠觀,你可以看著我和他的孩子出生,”白清霜淡淡的說完,轉身朝著屋子走去,在不轉頭看身後的人,她怕,她怕她一轉頭會辜負屋中的那個男子,兩人,不同的時間,卻給他同樣的寵愛,此生足矣,可是,卻必當辜負一人,對不起,上官逍遙,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下一世,你不要再做上官子言,你就做你自己,也許,那時會比現在幸福。
八個月的時候,白清霜的肚子出奇的大,上官逍遙忍不住出來親自坐診,診斷下來的結果讓大家目瞪口呆,她肚子裏麵居然有兩個小東西,再有兩個月的時間,孩子就要出世,花陽是異常的緊張,連帶著其他兩個男子也跟著著急。
展清忙著私塾的事,卻還要時常去鎮裏親自采購一些補品給她,上官逍遙每日都會去山間找一些奇珍回來,隔三差五的給她補身子。
炎炎的夏季,白清霜挺著巨大的肚子坐在院中的陰涼處,嘴裏叼著一塊花陽為她專門製作的綠豆糕,身邊的男子拿著一把扇子,不斷地給她扇風解熱,時不時的還會賞他一兩顆新鮮的葡萄。“花相公,再過幾日就要生了,我怎麼有點緊張呢?”
“我比你還緊張,”花陽脫口而出,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慌忙閉口不語。
“你緊張個什麼勁,我生又不是你生,”白清霜瞪了他一眼,摸摸隆起的肚子。
“你生比他生還要讓他緊張,別說是他,我都緊張,趕緊的,把這個補藥喝了,”上官逍遙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藥,嘴角漾著輕笑。
“又喝,我不想喝,喝這個有什麼用,也不能止痛,不喝不喝,拿走,”白清霜扭過頭,一臉的厭惡,這是每天都要上演的一貫劇情,兩個大男人每天都會輪流讓她喝藥,以保證她在生產時有足夠的體力。
八月初八,一個吉祥的日子,白清霜挺著巨大的肚子從屋裏走了出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可是肚子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忍不住摸著肚子,喃喃的說道,“寶貝啊,不想出來就別出來,娘親也不太想生,再過幾日的吧。”
“你給我回屋裏待著去,誰讓你出來的,”花陽剛才夥房出來,就看到白清霜很不自覺的往外走,連忙將她拉住。
“你這是囚禁,我出去走走不行嗎,這不是還沒生,”白清霜開始犯狗脾氣,耍著懶就是不往回走,嘴巴巨厥的老高。“嘶”一陣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身子瞬間往地下倒去,還好花陽將她一把抱住。
“怎麼了?可是肚子疼了?”花陽一看她咬牙的樣子,心痛萬分,知道是快要生了,連忙將她往屋裏抱,恰好上官逍遙此時回來,看到兩人此景,連忙跑進了屋。
白清霜撕心裂肺的大喊,一手抓著一根事先準備的繩子,一手緊緊的抓著花陽的手,“都是你,我不要生了,好痛啊。”汗水不住的往下淌,肚子更是一陣陣的抽痛。
“用力啊,”上官逍遙也是第一次遇到女人生產,看著她疼得幾乎變形的臉,心痛難耐,在看著此時發呆的花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好此時展清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婦女。
“快,這是穩婆,你們都讓開,”展清急忙走了進來,拉開上官逍遙,讓穩婆來到了床邊。
“快去,準備熱水,這是要生了,”穩婆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花陽是徹底的驚呆了,被白清霜緊抓的手都已經沒有了血色,可他居然依舊呆呆的看著她,還好此時是劉嬸趕來,手中正是端著一盆熱水,交給了穩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