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並不急著趕回白夜,許久不曾見到皇兄,兩人有太多的話要在一起說。
白清霜很鬱悶,他們兩個喝酒聊天也就罷了,叫上她做什麼?那個沒有節操的皇帝說,這是美人作陪,喝起酒來自然是有一番意境。好好地一場妃子選下來,沒節操的皇帝隻留下了兩人,一個納蘭水兮,一個趙秀清,白清霜倒是為趙秀清感到高興,兩人小聚了一回,便被皇帝叫來了這。
“皇兄,你打算如何處置三皇兄?”展清淺酌一口酒,抬眉問著對麵的展烈。
“還能如何,先關著吧,他總是這樣發瘋,朕也不好處置,”展烈一想到天牢裏那個天天叫罵的三皇兄,一個腦袋就有兩個大,畢竟是一個父皇所生的親兄弟,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
白清霜站在他們身後,聽到他們所講,不由得想起,當年康熙大帝那段最出名的九龍奪嫡的事情,那個場麵,也算是慘烈了,死的死,關的關,閑置的閑置,要說這個三皇子,卻正好與那個十四爺很像,都以為皇位是戳手可得,誰知半路殺出了個最沒有想到的坐上了皇位,又怎麼可能不氣,成王敗寇,說的容易,做起來難,任誰都不會心安。
“既然不能殺,又不能放,幹脆就發配去守皇陵吧,修身養性,時間久了,再烈的性子也被磨平了,”白清霜想著雍正當時的做法,倒也覺得可行,時間久了,那十四爺真的就不再鬧騰了,那是任命了。隨口一說,卻又引來兩人的側目。白清霜吐吐舌頭,慌忙將頭扭向一邊。
“恩,沈姑娘說的這個,的確可行,”展烈細想了一番,讚許的點點頭,不得不對這個女子再一次生出了好感,隨即臉上又掛起了那種色迷迷的樣子,“朕看啊,你還是別去白夜了,留在紅遙,朕的身邊正好缺少像你這樣的賢內助啊。”
“皇上,君無戲言,”白清霜扭頭看著她,冷聲說道。
“皇兄,她願意去找上官逍遙臣弟便帶她去看一下,我看這個小妮子見不到他是不會死心的,也好挫挫她的刺,”展清撇撇嘴,怎麼就這麼執意喜歡上官逍遙呢,他到底哪裏好?哪裏好?
白清霜傍晚時分被留在了宮中,準備幾日後隨展清一同前往白夜,為這,她居然失眠了,不知道再次相見,他還會認出她嗎。還有那兩個小寶貝,許久不見了,應該會走路了吧,或許已經會叫娘親了,不由的心中升起暖意。
“為何要去找上官逍遙,你當我會相信你的說辭?”展清從門外走了上來,看著坐在院中石桌沉思的白清霜冷聲說道,麵上是滿滿的疑惑。
“展清,我是清霜啊,你難道真的認不出了嗎?” 白清霜本就沒有想著要期滿他,此時四下無人,正是說出一切的時候,雙目裏是濃濃的喜悅,心中不禁默念,展清,我是清霜啊,一個嶄新的清霜啊。
展清的身子一怔,一把走上前,擎著她的雙臂,憤怒的咆哮道,“說,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來的,居然在這裏假裝清霜。”
展清激動地樣子倒是白清霜意料之外的,被他抓住的雙臂傳來陣陣的劇痛,咬牙說道,“當日沈洛凝讓我選擇,我為了能離開西祈,吃下了他所給我的藥,然後離魂,帶地下遇到了花陽,花陽告訴我,我壽命未完,隻是那具身子已經回不去,特意讓我再次轉世到鎮國公三女沈紅衣的身上,這一次是被逼與無奈才進的宮,誰知剛好遇到了你,我武功還未恢複,自不是你的對手,展清,我真是清霜。”
展清聽過之後,一下鬆開手,目光裏閃著狂喜,又一把將她擁在懷裏,“你真的是清霜?真的嗎?”
白清霜此時也是激動萬分,顫抖的點點頭,回手也將他抱住,這一刻,她終於找到熟悉之人,終於不用再裝著沈紅衣,此刻,心安。
“朕就說嘛,皇弟真的是心中有人,隻是朕不明白,這真有轉世輪回之說?”展烈從暗處走出,看著緊擁在一起的兩人,緩緩的說道,他沒有想到的是,此女子居然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白清霜,怪不得呢,怪不得如此的特別。
“皇兄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朋友,臣弟早已有了心上人,就在白夜,此次回來不方便帶她來,下次一定帶她回來給你看看,”展清放開白清霜一臉的羞澀,待想到白夜那個高傲的女子時,嘴角不禁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