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寬敞的街道兩旁已高掛起一盞盞用曜石做的燈籠。形狀各異,小巧可愛,非常別致。花靈拖著風曜文興奮地從街道的這頭跑到那頭,對街上的每一件東西都東摸摸西看看,時不時地從她嘴裏冒出聲聲驚歎。當他們在小鎮上最大的旅社中住下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可外麵街道上的行人卻越來越多,遊走的商販不時拿著風車,糖果,泥人到處叫賣。(曜石是一種可以照明的石頭,在摩拉度亞大陸到處可見。它以光亮的純淨程度來區分價值。淨度越高的曜石即便是隻有小孩拳頭那麼大,也可以把整個廣場照得猶如白晝一般。當然它的價格也是驚人的。大概在一千金幣左右。純淨度越低的曜石越不值錢,一個銀幣就可以去市場上換一大堆。而且它的使用壽命也不短,大概可以維持十年左右。絕對是居家旅行之必備產品。)
“咦!今晚怎麼這麼多人那?”花靈挽著脫離重負的風曜文好奇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流。
“嗬嗬…..靈兒,你忘了,現在是花神祭。不如我們吃完飯去外麵放燈吧?聽說在花神祭時放燈。並在燈上寫上祝福的話語,是很靈念的。”林少寒寵膩地看著花靈聽到自己解釋後翹鼻翻白眼的動作。
“嗯。這裏有家‘訴情居’是專紮宮廷用燈的,我認識那家老板娘,吃完了,我們去那挑幾盞。”
“琴姐,真的!那我們快點。曜曜,你多吃點苦瓜,我記得你最喜歡吃這了!”花靈開心地給風曜文夾她自己最不喜歡吃的苦瓜。
風曜文瞅瞅身前碟子裏小山般高的花靈的‘愛心’菜,腦海裏想象吃下去時的感覺。這不想還不要緊,一想這胃裏就開始不停地翻騰起胃酸,惡心的他當場有種想吐的感覺。他偏頭偷瞄一眼餐桌上的其他人,身側的花靈興致勃勃地把她最討厭的菜往自己碟子裏送,水冰依一臉擔憂地看著望向窗外遊離的琴悠然。林少寒滿臉笑意的盯著花靈的一舉一動,林少白沉默地不曉得在思考著什麼?[如果我把這菜給倒了,不曉得他們會不會看見]想到這,風曜文將視線投向距離自己半米遠的廢物桶。
“曜曜,你怎麼不吃那?難道嫌棄我給你夾的菜不好!”花靈瞪大墨綠色的眼睛,不客氣地拿筷子指向風曜文身前堆得放不下的碟子氣呼呼地質問。
“啊!怎麼敢?”正打著小九九的風曜文突然聽到花靈怒斥的聲音,反射性地想起前段時間的魔鬼訓練,馬上腰挺直,雙膝並攏,然後,想也沒想就把碟子裏小山似的苦瓜一股腦往嘴裏一送,隻覺一股苦澀的味道在嘴裏散開。[苦死了。]他皺眉閉目隨手在桌上摸了碗湯‘咕嘟咕嘟’灌進口裏。
“啊!辣死我了。水,水在哪?”風曜文一下就從自己的位子上竄了出來,在包廂裏急得團團轉地找水喝,找了半天沒找到,又心急火燎似的拉開門跑出去,完全忽略了在他身後端著一壺茶水的水冰依。
“咚”的一聲,兩聲慘叫,接著哎喲,哎喲地聲音不停響起。
“然然,快點來扶我下,這愣頭愣腦的小夥子風風火火地闖出來,把我的腰,我的腰給撞得不能動了,嗚嗚……”被風曜文撞翻在地的灰衣男子看見琴悠然他們走出包廂,就哭天喊地的嚷起來。
“修。”琴悠然平時若海一般深不可測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暖意。她移步上前站到灰衣男子身邊伸出手。灰衣男子見琴悠然親自上前扶他,瞬間停止口裏淒慘的痛呼,牽住琴悠然的手,一骨碌爬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剛才口口聲聲哭訴,腰被風曜文撞得不能動的說辭。“然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那!這三年你都沒踏出過那個鬼瀟湘。真是的,你就沒想過我會擔心你……”原來此人竟是當年被雪都的念音公主發布通緝懸賞令,被人追得滿大陸逃竄的劍聖修篁。
“曜曜,你沒事吧?我瞧瞧有沒有傷到哪?”花靈走出包廂門看見風曜文半趴著摔在地上,心裏樂死了。可轉念一想,林家兄弟就跟在身後,趕忙裝出一副懸淚欲泣的模樣扶起風曜文,伸出自己的小手心疼地在他身上掐到東來掐到西。
風曜文苦不堪言地忍受花靈突如其來的熱情,抬手扶住自己嗡嗡轟鳴的頭,麵容溫和地安慰花靈:“我沒事,隻是口裏辣得什麼滋味都沒了。能不能給我杯水?”不得不承認,花靈的訓練真得……崇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