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連兩天,我每天都去海竹公司,都被海竹毫不留情趕了出來,她根本就想和我說話,根本就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秋彤一直抑鬱著,心情看起來也是十分低落。
第三天,海楓回來了,聽我說了這幾天的事情,直接去找了海竹,結果同樣無果而歸。
“看來阿竹是鐵了心相信大家都在聯合起來騙她,也包括我在內。”海楓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她說夏雨那事我是被你們騙了,說你混道上那事我早就知道卻也不告訴他,我和你還有秋彤是一個鼻孔出氣。一個夏雨的事情還沒擺平,又加上這事,麻煩大了,她恐怕暫時是不會消氣原諒你的。
我心裏一直就擔心你混道上的事情被阿竹知道,要知道阿竹對愛情一直的原則就是誠實,不說夏雨的事情對她來說撲朔迷離,讓她思維混亂,單就你混道上這事,就能將她一直以來對你建立的高度信任瞬間擊垮,她無論如何不能相信自己深愛的男人是一個道上骨幹分子,這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聽了海楓的話,沉默不語。
“回頭我再慢慢做阿竹的工作,你也要積極主動好好表現,沒事多去看看她。”海楓說,“阿竹我了解,她現在是刀子嘴豆腐心,隻要她心裏還在愛著你,遲早會接受現實的。”
我點點頭,同意海楓的話,心裏升起一絲希望。
“愛情最不能接受忍受的就是欺騙。你正好犯了這個大忌,哪怕是善意的欺騙。”海楓又說。
我低頭不語,使勁吸煙。
“阿竹氣頭上說的那些話,真是委屈秋彤了,回頭我代替阿竹去給秋彤道歉。”海楓頓了頓,接著又看著我說,“事情都到現在這樣了,你真的就不能和李舜徹底脫離關係?”
海楓哪裏知道,我現在正越來越深地陷入李舜的泥坑,脫離是不可能的。依照李舜的性格,他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想到家裏的父母,想到海竹,想到秋彤,我的心一顫,輕輕搖了搖頭。
海楓看著我,沉默著,良久,深深歎息一聲。
和海楓談完話的當天下午,我又去海竹公司,卻沒有見到她,小親茹告訴我,海竹到花城出差去了,什麼時候回來,沒說。
我摸出手機給海竹打電話,接通後,一聽到我的聲音,海竹沉默片刻,一言不發,接著就掛了。
再打,直接是拒接。
再打,還是拒接。
見不到海竹,她又不接我電話,我沒辦法了。
之後的幾天,白天我拚命工作,用繁忙的工作來排遣心裏的煩憂,晚上,麵對空蕩蕩的宿舍,心裏感到無比的孤苦和悲楚,還有深深的歉疚和無奈。
夏雨自從惹了事,一連好幾天沒敢在我麵前露麵。
這天晚上,我正獨自在宿舍喝悶酒,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芸兒。
看到芸兒,我氣不打一處來,卻突然沒有了發火的力氣和勇氣。
我站在門口看著芸兒:“你來幹什麼?”
“我順道過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芸兒的語氣很平靜,似乎看起來很輕鬆。
“是的,不歡迎!”我毫不客氣地說。
“怎麼能對初戀情人這樣說話呢,好像這不大禮貌吧。”芸兒說,“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吃了你不成?”
我看著芸兒苦笑了下:“芸兒,我服了你了,怕了你了。”
“我怎麼了?你怎麼說出這話來!”芸兒一臉無辜的神色。
“你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我說。
“我自己知道?是的,我自己知道。”芸兒笑起來:“小克,既然你敢做,又何必怕人家說呢?敢作敢為才是男子漢,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他媽不是男子漢,是窩囊廢,行了吧?”我說。
“不要這麼自虐,我心裏很明白,你不是窩囊廢,永遠是男子漢,是我心目中的男子漢。”芸兒的口氣變得有些柔和,“好了,小克,讓我進去,我們進去談。”
“你甭想踏進這個門一步!”我漠然說。
“你這裏本來就是我該呆的地方,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芸兒的聲音有些氣惱。
“這裏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你不能進!”我看著芸兒,“事情鬧騰到這個地步,鬧得天翻地覆,鬧成了一鍋粥,你該得意了吧?該開心了吧?這不就是一直想看到的結果嗎?”
“是的,我很開心,怎麼了?”芸兒口氣犀利地說,“事情到這個地步,這能怪我嗎,誰叫你自己行為不檢點,和人家億萬千金勾三搭四,誰叫你執迷不悟,非要跟著李舜混,我做什麼了我,隻不過是把實情告訴了海竹,你混道上的事情,我可沒有編瞎話吧?”
我點點頭:“是的,你沒編瞎話,做的都是理所當然的,行了吧?”
“小克,你不用這麼陰陽怪氣和我說話,這個海竹現在這樣,是自找的,看不住自己的男人,被人給戴了綠帽子,說明自己無能,自己男人混道上這麼久都覺察不出來,說明自己是糊塗蟲,這能怪誰?隻能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