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竹和我一起洗澡。
海竹細心地為我全身塗抹沐浴液,體貼地為我清洗。
看著海竹的動作,我的心裏突然有很大的歉疚。
我的心裏突然想流淚,歉疚感更加強烈了。
我決意讓自己的腦子裏不要有任何雜念,今晚,我要好好對海竹,她那麼遠來到這裏,我不能讓她失望而歸。
我狠狠咬了咬牙,猛地搖了搖下,然後將海竹拉起來,關了淋浴,用浴巾將她包起,一把抱起,去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
這一次,我們兩個同時到了。
許久之後,海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慵懶般的滿足:“哥,我好舒服。”
我大大鬆了口氣,說:“我也是。”
海竹又親了親我的臉,帶著幸福的笑。
我深呼吸一口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哥,你累了,我們睡吧。”耳邊傳來海竹溫柔的聲音,接著她抱住我,將臉貼在我的胸口。
我的大腦忽然再次麻木,近乎於徹底麻木,轟然一聲,沒有了任何直覺聽覺視覺和味覺。
我終於沒有任何思想地昏睡了過去。
睜開眼天已經大亮,眼前是海竹明亮的笑臉。
“哥,起床洗漱,吃早飯!”海竹說。
我坐起來,點點頭。
吃完早飯,我問海竹:“阿竹,你這次來,準備呆多久?”
“我已經訂好了下午回去的機票。”海竹幹脆地說。
“下午就回去?”我說。
“是的。”海竹點點頭。
“那你上午……”
“上午你不要去上班了,請個假陪我好不好?”海竹說。
我點點頭:“好。”
我接著給單位請了假,然後對海竹說:“上午我帶你出去玩玩吧,你想去哪裏?”
海竹看著我笑起來:“我來海州不是玩的。”
“那你是……”我有些暈頭暈腦。
“我今天上午要去一個地方,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這個地方,這件重要的事,你必須和我一起去。”海竹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
“哪裏?什麼事?”我一愣,說。
“我們現在就去市中區婚姻登記處登記。”海竹說。
“啊……”我失聲叫了出來,“阿竹,你……”
“我們今天就去登記,我想,我們可以先登記,然後等到12月12日,再正式舉行婚禮。”海竹說。
我怔怔地看著海竹,心裏感覺很突然。
“怎麼?你不願意?”海竹緊盯住我的眼睛。
“我……”
“你什麼?”海竹的眼神有些不安,還有些不滿。
“不是不願意,我是覺得有些突然。”我緩了口氣。
“突然?”海竹重複了一遍,說,“或許是有些突然,但也是早晚的事,我們不是早已定了親嗎,我們不是早已同居了嗎,我們不是早就已經有了事實上的夫妻生活了嗎,既如此,我們登記是早晚必須的,現在和以後,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我說。
“那我們今天就去登記,我這次來海州,就是要和你登記結婚的,我知道叫你去一趟明州你費事了,那還是我來,反正你的戶口在海州,我們在明州和在海州登記都一樣。”海竹說。
“阿竹,你是專門為這事來的吧?”我這時回過神來了。
海竹一笑:“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點了點頭。
“哥,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海竹說。
“我……”我猶豫了下,我知道,此時,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即使有再多的想法也沒用了,我今天就要和海竹去登記,我必須去,隻能去,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海竹法律上的丈夫,海竹就是我法律上的妻子了。
原來海竹昨晚沒有說的事是這個,昨晚她一直不說,或許是不讓我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不讓我有任何逃避的機會。
“我沒有什麼其他想法。”我說。
“那就好,沒有想法最好。”海竹說,“那我們走吧,帶上相關的證件。”
“可是……”我又說。
“可是什麼?”海竹緊張地看著我。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突然,可是我還是有些疑問,你為什麼要這麼突然就……”我結結巴巴地說。
海竹看著我,一時沒有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海竹看得我渾身有些不自在。
“想知道原因是吧?”半天,海竹說。
我怔怔地看著海竹,點了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海竹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我之所以要這麼做,就因為是你是你們逼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
“還需要我具體給你解釋嗎?還想要我詳細說說嗎?”海竹的聲音帶著幾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