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見機行事(1 / 2)

黃蒙的月色,淡淡星光,朦朧中帶著夜的奇幻。

宴玖前來傳召聿王今夜宣沐挽裳去侍寢,侍寢不過耳目,聿王是命她去抄寫賬冊才是真的。

沐挽裳隻是簡單的梳洗,一身素衣披了一件軟緞的披風,跟著宴玖離開。

不用通稟,宴玖留在門外,蓮步輕移沐挽裳獨自一人走了進去,見軒轅罔極早就等在房間內。

賬冊關乎報仇,沐挽裳並不敢怠慢,父親沒有看錯人,聿王卻是有能力為她們西林家報仇。慶幸她與聿王隻是合作的關係。

午夜,沁冷,沐挽裳連著默寫了數個時辰,手指已經有些僵硬,旋即收了筆。

軒轅罔極將厚厚的冊頁逐一翻看,沒想到她的記憶竟如此驚人,每一條賬目都標記明確,太子當真是布下了好大一張關係網。

見沐挽裳停下了筆,結合他說譚查到的消息,“賬冊應該不止這些?”

沐挽裳已經數個時辰不停的寫,連口水都沒有喝,喉間渴的厲害,抓起桌子上的冷茶,喝了痛快。

抬眸,迎上軒轅罔極凝鎖的雙眉,“當然還有。小女覺得這些足夠配得上王爺的誠意。”

沐挽裳提供的名冊已經是給了他很大驚喜,加上他所掌握的名單,隻要有證據,就可以將衛家勢力一網打盡。

他並不著急,他會讓沐挽裳心甘情願的將剩下的賬冊吐出來。

沐挽裳心緒緊繃,見聿王並未動怒,心中稍安,如今已是月上中天,宴玖還在外麵等著,她可不想留在這裏過夜。

沐挽裳盈盈起身,一禮道:“王爺,時辰不早了,小女也該離開了。”

沐挽裳尚未得到他允許,身子突然軟~綿,向一側倒去,倒在軒轅罔極的懷中,沒有想到軒轅罔極竟然封住了她的穴~道。

此間心中大駭,神誌卻還清醒,隻是不能動而已。

“你要做什麼?王爺可是答應過,沐挽裳絕對不會做王爺的女人,我們之間不過是合作關係。”

軒轅罔極一抹冷然的弧度由唇角勾起,冷睨了他一眼挖苦道:“本王還沒有隨便抓一個女人就上床的習慣。”

卻是不由分說,將她抱起朝著床榻而去,沐挽裳心中更是急切,“王爺要出爾反爾。”

軒轅罔極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她丟在大床之上,床榻軟~綿大力還是將她震得頭暈腦脹。

沐挽裳正欲再次開口,卻是被聿王直接封了啞穴,沐挽裳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真是鴰噪!”

軒轅罔極打算徹夜處理公務,以她的性子留在這裏勢必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他看書的時候喜歡安靜。

軒轅罔極就這樣將她丟在床榻上,徑直回到書桌旁,處理禹州多日以來積壓的公文。

靜謐的夜,燭火忽明忽暗曳動,房間變得很安靜。

沐挽裳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最恨聿王總是強迫她,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神誌漸沉,不知何時睡去。

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臉上溫熏暖融很舒服。沐挽裳的神誌漸漸複蘇,纖指細細碰觸滑軟的雪蠶絲褥,想起了自己是睡在聿王的床塌之上,身子猛然起身,上下打量著身上的衣衫,衣衫完好無損,心中微微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