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姐姐,你受傷了。”
“沐姑娘,快躲開!”宴玖不顧手上的傷,與阮勝男交起手來,瞬間百花摧殘,落英紛飛。
沐挽裳一邊向後退,一邊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這裏是禦花園,她是太子派到聿王身邊的人。暗中定是有太子或者皇後的人在。
蕭逸塵就在附近,裴禎被貶在家,太子向皇上請求,壽宴期間蕭逸塵協助太子掌管皇宮~內的治安, 宴會之上很少見到他的身影。
聿王剛剛傳消息命他暗中保護兩女,蕭逸塵是協助太子負責宮廷治安,可以光明正大的保護兩女的安危。
聽到女子的呼救,忙不迭帶著人前去,見兩名女子在打鬥。
蠻族女子甚為凶殘,看容貌似曾相識。見宴玖明顯落了下風,忙不迭上前,一掌打在阮勝男的脊背,阮勝男踉蹌在地,喉頭發甜,一股血腥齒間蔓延。
彼時怒了,“無膽鼠輩在背後偷襲!”
“這裏是皇宮,禁止一切私鬥!”蕭逸塵大義凜然,他隻用了三分力道。
阮勝男揩拭了唇角的血漬,眉眼俱張,心中恨意更甚,“原來是你。”
蕭逸塵方才想起,這個蠻胡公主兩句交戰之時也是見過,當時是蠻胡軍中的一名參將,女扮男裝。
沐挽裳扶住受傷的宴玖,見她身上的鞭傷,已經露骨,蠻胡公主下手可夠狠毒,“宴姐姐,都是為了我才受傷的 ,咱們去找王爺。”
“皮肉傷而已。”她是蠻胡人,即便今日阮勝男將她打死,她也無話可說的。
宴玖一向顧全大局,見著阮勝男與蕭逸塵在僵持,蕭逸塵來了,沐挽裳就安全了。
“蕭將軍,太後傳召我家妻主進宮,此時怕是誤了時辰,還請蕭將軍護送我家妻主去皇後寢宮。”
妻主二字咬的特別重,一再強調沐挽裳的身份。
聽到妻主二字,阮勝男心頭插了一把彎刀,一口血憋在心口。
蕭逸塵戰場上如殺神一般收割著蠻胡人的性命,心中還是有些懼意,此時再糾纏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阮勝男從地上起身,扶著受傷的肩膀,冷哼一聲,略顯狼狽的離開。
蕭逸塵見阮勝男離開,宴玖受了傷,忙不迭上前,畢竟隔牆有耳。
問詢道:“宴護衛受傷,在下命人護送宴護衛去偏殿休息。”
“有勞蕭將軍,我家妻主就勞煩將軍了。”
宴玖被人帶走,蕭逸塵堅毅瞳眸看向沐挽裳,隻知道此女子是聿王的女人,是奉命保護,根本就不知道她就是心中的摯愛西林衍。
“王妃請跟我來!”
沐挽裳上下打量蕭逸塵,曾經熟悉的人近在咫尺,那個信誓旦旦要娶自己的人,那個曾經被她真誠感動的男子。 如今已經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五年愈發的剛毅硬朗,改變的不僅僅是容貌,還有他的心,權勢可以改變一個人,蕭逸塵他和裴禎一樣是太子的人。。
聽他口中稱自己為王妃,這兩個字竟如此的諷刺,更可笑的是她沒有拒絕。
沐挽裳一路緘默不語,從禦花園到棲鸞殿的路,她曾經走過很多遍,今日走來每一步都是煎熬。
彼此之間陷入沉默,蕭逸塵不知道此時他正在做著一件讓他一生追悔莫及的事,倘若他能夠多看一眼,或許就能夠看到那眸中漸漸收斂,深藏的一抹幽怨。
隻當與蕭逸塵從來就不曾認識,沐挽裳斂起了一切過往,眸光也愈發堅定起來。
一行人來到棲鸞殿外,已經有嬤嬤在門外四處張望,那臉上凶態畢露。
沐挽裳自然認得此人,是皇後身邊的蘇嬤嬤,作威作福慣了最為難纏。
沐挽裳疾走幾步上前,神色畢恭畢敬道:“沐挽裳見過嬤嬤!”
“辰時已經過了,為何才來!你不過是聿王的一個寵妾讓皇後等,你有幾個腦袋!”蘇嬤嬤訓斥道。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沐挽裳垂下眼簾,恭敬道:“嬤嬤,小女無意冒犯,卻是有事耽誤了時辰。”
“蕭某可以作證!嬤嬤就不要為難了。”蕭逸塵在一旁為沐挽裳求情。
蘇嬤嬤見蕭逸塵開口,蕭逸塵可是太子身邊的紅人,靜璿公主的駙馬,忙不迭笑臉相迎。
“既然是駙馬爺求情,今日就不為難她了。”
轉過頭朝著沐挽裳冷喝道:“太後已經不高興,進去說話可小心些!”
沐挽裳盈盈一俯身,神色從容應道:“謝謝嬤嬤提點,小女謹記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