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豈會聽不出來其中暗中隱晦之意,忙不迭應承道:“太後放心,臣妾定會盡心盡力照看聿王,不讓皇後與皇上擔心。”
要說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看看時辰也不早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咱們就一並前往延慶殿!蕭將軍,也一並前往。”
此時阮勝男已經回到延慶殿,見聿王帶著護衛已經到了,剛剛在禦花園內沒有得到半分好處,心中依然盛滿怒意。
阮世藩見妹妹神色不對,害怕她鬧出什麼事情來,“勝男,這裏是皇宮。”
那邊已經有人悄悄向太子稟告禦花園傳來的消息,這個蠻胡公主還真是囂張。
看著李舷幽幽的眸光朝著阮勝男的方向看去,難道他好不死心。
“李兄還是省省吧!那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小心紮了手。”
李舷摸了摸顎下的小胡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邊哥舒蘅見著阮勝男不善的眸光朝著軒轅罔極看了過來,幽幽的歎了一聲,“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寧可得罪一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女人,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軒轅罔極知道哥舒蘅是說給他聽的,不悅的皺眉,“若是如此,哥舒兄每日流連花叢,豈不是早就屍骨全無了。”
他這話說的可謂狠毒啊!哥舒蘅完全不在乎軒轅罔極的挖苦與諷刺,“聿王這番話說得極有道理,不過這世上有一種女人是不能夠得罪的,求而不得,為愛瘋狂的女人。”
“那就處之而後快!在還沒有形成傷害之前將隱患除去,豈不是一了百了。”
“咳咳!”此時身邊一直安安靜靜喝茶的李舸,不覺被聿王沒有一絲溫度的冷言冷語驚道。聽是玩笑之語,難道他對蠻胡的公主動了殺心。
夜錚眉目斂起,從一旁走了進來,悄悄稟告,宴玖受了傷,在偏殿內休憩。
軒轅罔極眸中閃過淩厲,竟然真的動手了,看來還真是高看她了,蠻族女子就是蠻族女子,骨子裏麵就有著不遜的血脈。正是他所厭惡的,女子天生就該屈居於男人之下的。
“去看看宴玖,看她傷的如何?”
“是!”常在刀尖上舔血,每個人的身上都會備有金瘡藥。
偏殿內,宴玖後背血粼粼的傷口很深,痛的直皺眉,縱然她手長腳長,也無法看到背後的傷口,隻是簡單的取了些藥粉,揚在了掌心。
背脊傳來火辣辣的灼痛,瞬間變得腫脹麻木,用嘴撕了衣襟下來,纏在手上,卻是被另外一隻手托住。
宴玖神色一滯,見夜錚前來,“你怎麼不在前殿保護爺兒,跑到這裏做什麼?”
夜錚眉目緊皺,怨怒道:“怎麼會如此笨,我送你的暗器為何沒有用。”
“那個,她是公主,宴玖不能夠那樣做。”
夜錚冷冷的等他一眼,手上的力道不覺有些疼,“輕一點,很痛的。”
“笨蛋,還知道疼!”
“不用你管我,為自己會包紮。”
夜錚是想走,看著她背脊那深深的鞭痕,不覺心中一軟。宴玖畢竟是女子,平日裏都當他是哥們的。
取了些藥粉揚在她的背脊,痛的宴玖死死的掐住夜錚的大腿,“你輕一點,痛死了。”
夜錚狠狠的咬著呀,她疼幹嘛掐自己的大腿,“閉嘴!跟殺豬一樣,要事現在不處理等結痂了,會留下疤痕。”
哪有女人願意身上留疤,眼神幽怨故意道:“反正也沒人要我,留疤就留吧!”
夜錚見她滿不在乎,眸中慍怒道:“你還是個女人嗎?”
這一句話宴玖愣住了,她從小是男人堆立麵長大的,行為舉止粗魯,也就是再愛上夜錚之後,才收斂了許多,即便如此,夜錚一直當她是哥們。
微微轉身,有些迷惑的瞳眸看著他,“女人?你竟然當我是個女人?”
夜錚一時口誤,神色有些尷尬,“快轉過去!是你想多了。”
宴玖悄悄的看著背後垂眸不語,有些緋紅的俊顏,真相咬上一口啊!她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悸動,這裏可是皇宮啊!她是女土匪又不是女流氓。
“難道要換回女裝!你才能夠當阿玖是個女人。”
宴玖隻覺得夜錚的手上一抖,後背上的傷更疼了幾分。
不悅的罵道:“你輕點,真的很痛!生了疤就嫁不出去了。”
夜錚手上的力度明顯變得很輕,小心翼翼的為她處理傷口,就算宴玖的身上結了疤痕,也會嫁出去的,他會負責的,隻是他說不出口。
宴玖粗枝大葉,並未發現夜錚冷言冷語下,掩藏著一顆細膩溫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