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林間休憩了大半個時辰,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出天險,若是到了夜裏,地勢對於他們來說很不利。
俞宗垣抬首看向常禕,“常禕,你背著那女子,護著她的安全。”
常禕閑麻煩本想拒絕,看俞宗垣疾言厲色,很少見他如此緊張,此處是一處天險,抓走這個女人也是他慫恿,主子瞻前顧後,遲遲不肯下手,做下屬的隻想幫助主子速戰速決,沒想到會被聿王的人追到大山裏。
若是這個女人死了,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隻能是一個笑話,被主人知道他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好!我墊後,你也小心。”
俞宗垣提醒手下的人要注意,時刻警惕稍有不對立刻撤離。
一行人腳步輕移動小心翼翼的穿越天險,環顧四周,時刻警惕。
一線天道路在兩石壁之間,狹長如巷,長約百丈兩壁高不足百米,最寬處兩米,窄處僅能夠容得下一人通過,是最好的天然屏障。
行至十丈開外,俞宗垣側耳靜聽,隱隱聽到山體有踩踏之音,隱隱山石滾落。
意識到不妙厲聲喝道:“快,向後退!”
一時間,從山體之上,巨石滾落,俞宗垣飛身躍起,躲過巨石,土石橫飛,天險之內塵囂彌散。
俞宗垣拔~出手中長劍,樣式與之大胤的長劍有很大不同,又細又長,一側白刃,類似刀與劍的結合,新羅的劍招也多為砍劈。
獨狼沒有想到黑衣人輕功如此厲害,竟然躲得過亂石陣,黑衣人已經沿著石壁衝上山巔。
俞宗垣手中長劍擲出,看著對麵比他高半頭的魁梧大漢,“為何要伏擊我們。”
獨狼俞宗垣長劍執刀的姿勢,這些人似乎不是大胤的人,是蠻胡還是西番?
獨狼抄起手中的狼牙棒揮向半空,這些人不是大胤的人,難道是他國奸細,他們彤雲山的土匪雖與官府對抗,卻還是有血腥的漢子。
烏青的狼牙棒森森晃動,厲喝道:“就憑你們擅闖彤雲寨,就該死!”
一瞬眼前玄色身影一閃,一道身影已經飛電般掠來,動作太快讓人無法捕捉。
霎時間,長劍與狼牙棒相擊,隱約響起劈啪音爆的炸響,震得獨狼手臂發麻。
此時俞宗垣抽劍轉身,手中青鋼長劍自他腰間如靈蛇般穿出,長劍斜挑,直奔著獨狼的要害而去,若非躲得快,那淩厲的一劍怕是要了他的性命。
三十招過後,獨狼以知不敵,這個人身法如鬼魅,速度太快,他純正的外加工夫根本無法與他硬拚,氣力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
思索著撤離的路線,卻是被俞宗垣尋道破綻,轉身躍起,一腳踢掉在他的手腕,狼牙棒滾落在地。
獨狼躬身欲撿回武器,已經來不及長劍抵在他的咽喉,獨狼的人雖多,卻也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很難和他們這些死士相提並論,很快結束戰鬥。
眼看天就要黑了,這裏是一處山寨,有天險阻擋易守難攻,卻是一處極好的隱蔽地點, 也是時候與聿王與世子的人正麵交鋒。
常禕肩上扛著女人很不方便,隻是做著防守,見俞宗垣活捉土匪首領,帶著沐挽裳朝著俞宗垣的方向而去。
“宗垣現在該怎麼辦?”常禕問詢道。
獨狼被活捉,也是有血性的漢子罵道:,“呸!你個奸細,要殺便殺!\"
“二當家!”所有的弟兄死傷過半,活著的大部分都受的傷,齊齊喊道。
“帶我們去見你們大當家。”
“呸!有種就將我們都殺了,別以為過了天險就沒事了,彤雲山處處陷阱,你們也休想逃出去。”
俞宗垣見獨狼不見棺材不掉淚,手中劍鋒一抖,很精準的劃破皮肉,未傷及動脈,粘膩的殷~紅汩~汩而出,隱隱的血腥彌散。
獨狼怒目圓睜,也算是個血性漢子,就算死也不願受製於人,不去理會頸間的血腥,正欲反抗卻是被人衝了上去,將其按住封了穴~道。
“再說一遍,帶我去見你們大當家,要知道要你們的命輕而易舉,即便端平你們山寨也是輕而易舉。”
那人略作思索,這裏是彤雲山,他們想逃也不是那麼容易,先保住二當家的性命在從長計議。
“跟我們走吧!”
此時,彤雲寨的一處房間內傳來**的低吟聲,寨主雷豹正在房間房間裏麵與小妾翻雲覆雨,聽到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心裏很是不悅,停下了動作。
衝著門外喊道:“該死的,誰在嚎喪打擾老子好事。”
身下滿麵春意的女子,杏眼桃腮極其不悅嬌嗔道:“大當家的,別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