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舸將沁水請到樓上的客房,沐挽裳拿起筆開始作畫,原本想畫西林衍的模樣,若是太子派來的人是蕭逸塵,就會增添無味的煩惱。
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影子,沐挽裳提筆細細勾畫,將多年對母親的思念在筆下展現。
那邊沁水在為李舸與宴玖易容,眼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沐挽裳終於完成了畫像的描摹。
仔細的端詳,母親纖弱秀麗的臉龐,“畫好了。”
沁水走到她身前,細細端詳,“雲丫頭!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沐挽裳訝異道:“您認識我娘,不,是幹娘!”
沐挽裳從來不知道她的母親雲靜初與文貴妃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母親曾經是宮中司樂。
“你是他幹女兒!雲丫頭可是彈得一手好琴。”
記憶中的母親便是賢良淑德,喜歡音律,相夫教子的尋常女子。
聽沁水喚自己的娘~親雲丫頭,沐挽裳此番隻覺得自己剛剛叫姐姐委時太過冒犯,忙不迭跪地道:晚輩無理,剛剛冒犯。”
沁水忙不迭上前扶起她,“如此更證明你說的是真話,難道現在的婆婆很像老太婆嗎?”
沐挽裳並非虛情假意,剛剛她見了那樣的容貌確實叫不出口,這輩分自然是不可亂的,婆婆二字依然叫不出口。
“前輩的易容術高明欺騙雙眼,小女卻是不敢再冒犯。”
“你這丫頭還真實誠,逼我老太婆現原形,罷了。”
沁水伸出手解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本來的容貌,三十歲左右的美豔~婦人,看上和母親差不多的年紀。
沁水將手中的麵具遞了過去,“婆婆既然答應多送你一副麵具防身,這副就送給你了,這是用深海中千年極鰻的魚皮做的,既透氣又防水帶一輩子都可以的。”
“謝謝前輩!”
沐挽裳在房間內並未見到宴玖與李舸的身影,“前輩,舸與宴姐姐呢?”
沁水衝著屏風後麵喊道:“你們兩個出來吧!”
兩名風格迥異的男子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一個略顯魁梧,深褐色長衫,年約二十左右,雙目炯亮有神,眉如雙劍,五官棱角分明,眉宇間透著剛毅,俊挺偉岸的男子。
另外一個,如墨的青絲高高束起,青眉修黛,五官俊美,白~皙的肌膚上隱有光澤流動,一身白衫映襯得俊逸非凡。
拿在手中的折扇輕搖,隻是那眼神帶著絲絲浪蕩。微微揚起的唇角又帶著幾分不羈,獨獨壞了那身儒雅的氣息。
“婆婆!”
“婆婆!”
兩人同時開口,說話的聲音竟然都改變了,沐挽裳狠狠的搖頭。
怎麼也無法將麵前的兩個人和李舸與宴玖聯係在一起,“前輩,這怎麼可能。”
沁水婆婆對沐挽裳的表現甚是滿意啊,就連她都認不出來,“丫頭,你猜哪一個是宴丫頭!”
沐挽裳緩步來到兩人身前,細細打量兩人,神態氣質完全變了,宴玖身材纖瘦,個子沒有李舸高。
可是兩人的身高卻差不多,可能就是穿了可以讓人增高的靴子。
再看眼眸是可以透露出一個人的本性,沐挽裳怎麼也不會相信那流裏流氣的人是李舸。
那個一身正氣的英武男子必定是舸,伸出手指著那名浪蕩的公子哥道:“她是宴姐姐。”
沁水黛眉眉神飛唇角微微上揚,笑的甚是明媚,“你這丫頭能夠猜得出來,也不枉費宴丫頭誇下的海口。今日晚膳就由你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