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玖微微長歎,還以為她要去新羅, 還是不要將李舸的事情告訴她,免得她傷心。
“不如這樣, 阿玖去鎮裏麵買一輛馬車,再雇一個可靠點的馬夫,這樣阿玖心裏麵也安心些。”
“好!”
宴玖將護身的暗器綁在沐挽裳的右手腕上,可以射出毒針,是夜錚專門為她打造的。
“此地不宜久留,皇上的人怕是很快就會找到這裏。”
宴玖做上了馬車,朝著京城的方向回去,回去提供一些錯誤的路線,或許還可以幹擾一下皇上搜尋進度。
沐挽裳坐上馬車,朝著西北方向進發,按照地圖顯示,西北的方向五百裏是同城,是大胤著名的貿易集散地, 有來自各國的商隊。
有很多前往西番的商隊,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以幫他們管賬, 隻要能夠入加入商隊,一切衣食住行都有人管,還有的護衛保護,是最佳的選擇,她的目的地是西番雲都城,她要去找沁水婆婆。
他們的馬匹不是千裏馬可以日行千裏,大概要走上四五天才能夠到達同城。
宴玖乘坐著馬車,朝著京城返回,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昨夜更是空肚子喝了一杯酒,肩膀上挨了一掌受了內傷,一路上都是緊繃著,也顧不得身體不舒服。
馬車越走越慢,最後宴玖坐在馬車裏,幾乎是馬車自己在朝前走。
天很黑之前, 馬車終於停在了夜府門口,管家奔了出來,見夫人趴在馬車裏麵暈倒了。
“快去進宮宣主子回來。”
夜錚正在宮中巡邏,宴玖的性子夜錚並不擔心她,聽說宴玖暈倒了。
忙不迭跟趕回夜家府邸,大夫已經為宴玖診過脈,在等夜錚歸來。
夜錚見宴玖臉色蒼白,還未醒來。
見大夫臉色沉鬱,“大夫,我夫人她到底是什麼病,平日裏生龍活虎的,怎麼會暈倒了。”
大夫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備,“另夫人應該是個習武之人吧!一定是同人交過手,受了內傷,而且動了胎氣。再不好好保養, 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大夫說的話讓夜錚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愣怔在原地,“孩子,大夫你的意思是說,我夫人有喜了。”
“當然了,難道你不知道,另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要不是她平日習武,身子骨強,尋常人早就滑胎了。”
如今是冬月十八,想想他們大婚也有三個月了,大婚以來一直在忙著宮裏的事情,對於阿玖從未關心過,她也毫無怨言,竟然連她懷孕兩個月都不知道,這個丈夫做的真的粗心。
阿玖身上的傷一定是昨夜與李瑋交手的時候受的傷,還好李瑋沒有下狠手。
一切不過轉念之間,“大夫,你快開些安胎藥給她。”
“這個自然,另夫人身上的內傷,不好亂用藥, 還是慢慢靜養吧!”
到了晚上,宴玖終於醒來,看著熟悉的榻頂,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
見著夜錚的俊臉就在麵前,一臉的關切,並無責備神情,難道就因為自己肩上受了傷,他就原諒自己私自放走賢妃娘娘。
“夜錚,我.....。”
“阿玖,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害了我們的孩子。”
宴玖神情一僵,“孩子?你說我肚子裏有孩子了,懷孩子不都要害喜嗎?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大夫診脈還會有錯嗎?”
孩子來的讓她很意外,“真的有孩子了。”
“你受了內傷, 幸好昨夜李瑋手下留情,否則孩子就保不住了。”
李瑋手下留情,難道李瑋知道她要幫助賢妃逃走,宴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難道你們已經將賢妃抓回來了。”
夜錚拉著她,都做母親了還是如此毛毛躁躁的,“你聽我說,皇上是故意放娘娘走的,娘娘一直對新羅世子念念不忘,皇上想要借著賢妃娘娘來攻打新羅。”
“皇上利用阿玖也就算了,怎麼可以利用娘娘,娘娘知廉恥守信義,根本就不是水性楊花的女子,娘娘她沒有背叛皇上,沒有對新羅世子戀戀不忘,此番逃走是厭倦宮中生活,想要逃脫皇上的掌控,並不是要去新羅。”
“你說什麼?娘娘不是去新羅。
“娘娘一直對失身之事心懷芥蒂,沒有顏麵去見殿下。”
夜錚覺得事態嚴重,皇上和緋衣她們都認為沐挽裳是要去新羅的,他必須連夜進宮告知皇上,否則賢妃或許真的會逃脫掌控。
夜錚叮囑道:“阿玖,你在家裏安心養胎,為夫還要進宮一趟。”
宴玖拉著他的手臂,“夜錚算阿玖求你,你就放過娘娘吧!皇上在利用她,她在皇宮裏根本就不快樂。”
夜錚伸出手將宴玖的手挪開,“阿玖,一切都要以皇上的大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