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解開身後的繩索,卻是怎麼弄也解不開,越掙紮越緊,撲通一聲,從座位上掉了下來,屁股摔得生疼。用腳抵住門板使勁的踹了一腳。
“放我出去,我要出恭!”
沒想到馬車竟然真的停下了,有人打開了車門,將她拉下馬車。
伸出手解開她手上的繩索,直接丟了包袱過去,原來她們知道,也難怪包袱就在馬車上。
“警告你,別想逃,你是逃不掉的。”
這荒山野嶺的,她逃走才是傻瓜,留在山上等著被野獸吃嗎?
要逃也是找著鬧市區,人多好躲藏的地方,提著包袱沐挽裳朝著林間走去。
她回來的時候,眾人都在補給,一年多以前,也是被他抓到土匪窩裏麵,還是軒轅罔極將她救出來的。
俞宗垣見她提著包袱回來,丟了水袋與幹糧過去。
沐挽裳擰開水袋,將手洗幹淨,取了幹糧來吃,竟然是鬆軟的點心,比去年幹澀難掩的牛肉幹強許多。
俞宗垣直接丟了蒲團過去,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還很細心,沐挽裳直接坐了下來,反正她也逃不掉。
蒲團是緋衣準備的,俞宗垣道:“隻要你不耍什麼花樣,也不為難你。“
沐挽裳記得他的名字,既然他肯心平氣和,“餘大哥,你就算抓了我也沒有用的。我不想去新羅。”
“這件事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你就安心的待著,我不會為難你。”
“那上一次,你將我一個弱女子丟在山上,丟給一群土匪,若是沒有聿王,你以為我還能夠活著出來嗎?堂堂一個男子漢,抓一個女人就不怕被人恥笑。”
“沒錯, 利用女人不擇手段不是英雄所為,我想要的隻是報仇。吃飽了,就上車吧!再病倒了,可沒人會憐香惜玉。”
沐挽裳被人再次捆綁,丟進馬車。
天黑之前,又來到了曾經離開的那間州府,他們住進了一間民居,是一個比較寬敞潔淨的院子,還有一間很高的閣樓。
沐挽裳見這些人對此處地形很熟悉,或許這裏就是他們曾經落腳的地方。
這些人很奇怪, 難道早就知道她要來再此等著她,“你們曾經住在這裏?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麼不回新羅?”
緋衣就隱匿在暗處,這些人也都是軒轅罔極的人,“去年我們奉命留在大胤,負責中途刺殺李舸,結果全軍覆沒,就帶著幾個兄弟逃了出來,跟著馬幫討生活,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那天你暈倒在街上,正巧被我認出。”
俞宗垣的解釋讓她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卻是沒錯,她的運氣卻是不夠好,剛剛逃出虎穴,又進狼窩。
“男女有別,我是不會同你們大男人睡一間房的。”
俞宗垣冷哼道:“先將你的臉洗幹淨再說。”
沐挽裳被安排住進了閣樓,閣樓比較低矮,是用來儲物用的。
有人端了火爐進來,此處空間雖然不是很寬敞,卻很暖和。
沐挽裳守在火爐旁,靠著有些凍僵的指尖,俞宗垣命人去酒樓叫了些吃的回來,端進了沐挽裳的房間。
見沐挽裳一直守著火爐,“晚上小心些,別中了炭毒。酒菜是從酒樓叫的,應該不難吃。”
見沐挽裳沒有應聲,成為階下之囚,她跟本就吃不下。
“門外會有人把守,你休想逃出去。”
“你不如直接封了我的穴道。”
俞宗垣倒是想那樣做,緋衣不準,“女人就是麻煩,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沐挽裳抱膝,看著爐火燃得正旺,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悄悄的來到窗子旁,用手指捅破窗紙,這裏離地麵有三層樓那般高,不過通著一條暗巷,難怪會放心的將自己放在這裏。
夜深人靜,沐挽裳聽到門外沒有了響動,將包袱綁在身上,將衾被拆開,小心翼翼的撕成兩指寬的布條擰成繩索。
綁在了窗框上,順著繩索往下就隻有一丈左右的高度,她還有輕功護身,是摔不死人的。
隻是她錯估了窗子的承受力,門框年久失修倏然裂開, 整個身子迅速下墜,摔不死,大概也會受些傷,能夠逃出去就好。
大不了去找楚大夫,他對此地比較熟悉, 或許可以幫助自己離開這裏。
身子卻是被人騰空接住,“你就不怕摔殘了。”
沐挽裳抬首見又是俞宗垣,“你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我不是說過,你逃不出去的。你該不會想去找那個醫館的大夫吧!他已經走了,整個醫館都關門了。”
“楚大夫,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