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無聲,一抹孤寂身影立在院中,冷風襲人,透體寒涼,風吹衣袂翻飛,眉目間如結了冰的寒潭,毫無任何情緒。
禁軍已經傳來消息,皇上已經找到了刺客的位置,此時正在趕回皇宮的途中。
絳珠見沐挽歌站在院中,害怕她受涼,“娘娘,您動了胎氣,禦醫交代要安心靜養,外麵天冷,還是回寢歇息吧!”
回寢殿做什麼?隻會胡思亂想,如果李舸真的將姐姐救了回來,隻怕她以後也沒有舒心的日子可以過。
遠遠地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奔來,李舸一身甲胄未脫,懷中抱著昏迷不醒的沐挽裳朝她奔來。
她正欲上前,李舸卻是抱著人從她的身邊經過,直接抱入寢殿。
他的眼中就隻有姐姐,沒有看到她和孩子在院中嗎?
“娘娘, 皇上已經回來了,咱們也該進去了。”
絳珠攙扶著沐挽歌回到寢殿中,李舸已經退下了身上的甲胄,一身常服。坐在榻前,輕撫沐挽裳那張略顯消瘦的臉頰,曾經以為她死了。
“裳,你真的還活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思念你。”
沐挽歌心間欲碎,看著那溢滿柔情的雙眼,卻隻能夠往肚子裏咽,“皇上,看來姐姐受了許多的苦。”
“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免得再動了胎氣。”
“皇上,她也是臣妾的姐姐啊!”
“朕與她分開太久了,想與她單獨呆一會兒。”
“好!臣妾告退!”沐挽歌跟著絳珠離開,一直並未走遠。
李舸是精通醫術的,隻顧著帶她回來,見沐挽歌離開,沐挽歌依然昏迷不醒。
纖指手搭在了沐挽裳的皓腕之上,為她診脈。沐挽裳已經有幾日沒有吃過東西,加之急火攻心才會昏迷。沐挽裳曾經滑胎也逃不過他的診脈。
捧著她的手覆上臉頰,“阿裳,你究竟是吃了多少苦,你都是為了我才會受那些苦的,舸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
沐挽歌聞言,淚水嘩嘩,隻覺得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感應到了她的悲傷,腹中的孩子是她的殺手鐧,她要保護好孩子。
“珠兒,快扶著我,去偏殿休息。”
李舸守了沐挽裳一整夜,宦侍來告知,皇上的年假已經修完,該上朝了,朝臣們都在思政殿等著呢。
李舸沒有見沐挽裳醒來,他根本無心上朝,“傳令下去,今日免朝。”
名命廚房準備一些補品,等沐挽裳醒了為她補身子,她的身體還是那般虛弱。
沐挽歌一整夜都沒有合眼,時刻注意著正殿的情況, 得知皇上今日免朝。
命宦侍先不要急著去宣讀聖旨,稍等片刻,她要去思政殿。
“珠兒,為梳妝。”
眾朝臣早就等在思政殿,宦侍先去殿中宣讀皇上的口諭。
眾朝臣都不明白皇上已經醒過來了,為何會免朝。
“中殿娘娘駕到。”
眾朝臣匍匐在地道:“見過中殿娘娘。”
沐挽歌緩步來到大殿,看著眾朝臣,“眾位大人平身。”
崔尚勇上前道:“中殿娘娘,可知皇上為何會不上朝,可是傷勢沒有好。”
沐挽歌神情哀傷道:“眾位應該知道城門那日,皇上舍命相救的女子,那名女子正是家姐。也是皇上傾心之人,大胤的帝皇妃,不想為何會被人抓來大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