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我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
崔扈不肯供出沐挽歌,“皇上他從未背叛過沐姑娘。”隻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崔扈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妹妹與李舸的醉酒也是宴玖所為,她應該知道李舸與妹妹在一起,卻沒有告知。
雖然已經放手了,在見過崔扈之後,心情變得沉鬱,“軒轅罔極,將所有的人操控在鼓掌之間,應該很得意吧!”
歸來的路上,沐挽裳發現很多婢女,鬼鬼祟祟的在背後議論紛紛。
回到慶雲宮天也已經暗了下來,拉開殿閣的木門,見著矮幾旁擺放著一口箱子,箱子上麵放著明黃色的食盒,矮幾的上麵是一副麵具和一枚玉佩,還有一封信。
緩緩朝著矮幾而去,半跪在矮幾旁,拿起那副玳瑁的麵具,這是她在海島,李舸為了救她毀容,為他雕刻的麵具。
往事曆曆在目,還有那玉佩,是在江南的時候送給他的。挑起那封信箋,上麵寫道:“既然你想了斷,就斷得幹幹淨淨好了。”
所以他將自己送給他的東西都還了回來,還有玉墜子沒有還回來。想要欲擒故縱,讓自己親自去討要嗎?她已經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了,這一招對她沒有用。
這些東西或許見了會讓她難受,卻不會影響她的決定。
提起食盒,將蓋子打開,裏麵是新羅的美食,也是她的晚膳。並不急著去吃東西。
不知道木頭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不會又是曾經送給他的東西,她隻送過麵具和玉佩,貌似沒有其他的物什了,難道是信箋與玉片。
伸出手將木箱打開,裏麵一摞摞的竟是帳冊,各部的賬冊標注清晰,這原本是該年末清點國庫時就該清算明白的。
上麵依然一封信箋,沐挽裳忽然覺得她似乎很不了解李舸,從前並不知道他有些孩子氣。
上麵寫道,過年積壓了太多的公務實在是處理不完,這些賬目是明日早朝要用的。知道她擅長心算過目不忘。
“他究竟是真的需要幫助,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先填飽肚子再說吧!沐挽裳將食盒內的吃食拿了出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用過晚膳躺在暖炕上睡不著,光陰如指間的沙緩緩流逝,沐挽裳依然沒有睡意。
那麼多的帳冊即便翻看也需要些時間,還要整理記錄,再晚一些怕是來不及了。
再次掀開木箱,將一摞摞的帳冊擺滿一桌子,終究是沒有狠下心來。
沐挽裳挑燈夜讀,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頂,李舸坐在房頂之上,看著她挑燈夜讀,她終究還是心軟的。
天就要亮了,沐挽裳在天亮之前將帳冊整理成冊,登記在案。方才放心的趴在矮幾旁睡著了,醒來之時不知道帳冊何時被人拿走,身上還多了一件白狐裘。
“李舸來過。”
大胤的皇宮內,軒轅罔極已經接到緋衣傳回來的消息,沐挽裳已經成功留在新羅皇宮。
李瑋也已經到了邊境,在集結軍隊,一整個正月他都要在皇宮,二月以後他才能夠離開京城。
傳令緋衣在此期間,務必要小心的看著,預防兩人舊情複燃。
鳳棲宮內,皇後已經派了人親自去冷宮內部探尋,確認沐挽裳並未在冷宮,此時人已經出了皇宮。
後宮沒有了沐挽裳,整顆心變得很踏實,新年過的很愉悅。
張嬤嬤見文臻心情大好,“娘娘,如今後宮內已經沒有賢妃這個人,皇後與皇上之間,應該主動示好,不能夠這樣冷著。時間久了,什麼感情都會淡的。”
文臻也想過去找皇上,她一直放不下姿態,“皇上他似乎在懷疑本宮假孕之事。”
“皇上又沒證據,這件事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也沒有揭穿此事。皇上最近一直留宿在德妃的寢殿,萬一德妃懷了皇上的子嗣,對您皇後的威脅可是蠻大的。”
“娘娘無妨試一試,大不了繼續冷戰。”
軒轅罔極正在禦書房處理公務,聽到殿外皇後求見。最近一直在德妃的寢宮,皇後怕是有些坐不住了。
對付文家,他已經改變了策略。
“進來吧!”
文臻蓮步輕移踏入禦書房,“臣妾聽說皇上最近都在徹夜處理政務,特意命廚房煮了去火的羹湯。”
“皇後有心了,稍後朕會喝的。”
文臻見軒轅罔極並未直接否決,“既然皇上公務繁忙,臣妾就告退了。”
“既然皇後來了,朕已經許久都沒有留宿鳳棲宮,今夜朕就去鳳棲宮吧!”
文臻有些受寵若驚,見禮道:“臣妾謝陛下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