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皇宮,宮燈搖曳,簷鈴作響。
文臻這幾日幾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外界都傳皇上是有公務在身,在重要的公務在軒轅罔極的眼裏,也不及那個女人。
皇上走了二十幾日,根本就是得知了那個女人的下落去尋了。後宮裏看似平靜無波,其實每個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外麵天已經亮了,張嬤嬤喚道:“娘娘您又是一夜未睡,一會兒讓錦兒弄些茶葉袋來敷敷。”
“皇上又不在,不必計較,白日裏再躺下休息便是。告訴那些妃子們都不必前來,就說本宮不舒服。
“是!”
前廳,任黛瀅聽到皇後今日又不舒服,特意叮囑錦兒,“皇後娘娘萬金之軀,可宣太醫來仔細瞧瞧!”
錦兒將一眾妃子都打發了,看著任黛瀅遠走的背影啐了一口,傳皇上去找賢妃的,數她傳的最歡,一個個假意奉承包藏禍心。
錦兒從內堂走了進來,“娘娘,那些妃子們都打發了。”
“蕭德妃可來了。”
“沒有,聽說蕭德妃病了。”
“她這病可是有些日子了,無妨,就讓她病著吧!”
張嬤嬤端了安神補心湯,“娘娘服些安神湯,養養神。”
文臻隻有白日裏借著藥湯方才能夠助眠,將那藥湯一飲而盡,“本宮大概是陰陽顛倒。”
張嬤嬤笑道,“既然娘娘知道病根就好治,即便那女人回來了,娘娘可以將她趕出皇宮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皇上一早就布下了棋,本宮想保住寵愛,就必須允許她的存在。“本宮想起那個女人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文臻服用過安神湯,穩穩的睡下了。
還未到一個時辰,辰時剛過,文夫人便急匆匆的來到鳳棲宮,張嬤嬤見皇後好不容易睡著了。
“夫人暫且稍等,娘娘才剛剛睡下。”
“身為皇後青天白日的睡覺,成何體統!快將人叫起來!。”
文臻睡得正沉,被人打擾睡意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有些惱怒。
“娘娘,文夫人有重要的事。”
文臻方才清醒了些,見著母親坐在下首,臉色氤氳彌漫,通常發生了不好的消息母親才會如此。
忙不迭起塌,“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文夫人已經沉不住氣,“那個女人如今在新羅,而且被新羅國的皇上封為貴妃。”
“什麼?那個女人竟然不知廉恥跑去了新羅,嗬嗬,母親這是好事,那個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皇上是不會要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如果是好事,母親就不會如此著急,聽說新羅的太後傳來消息,被皇上封鎖。這還是從新羅的探子口中得知。而且皇上偷偷在邊關集結了兵力,你父親擔心大胤會對新羅出兵。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出兵,新羅一戰很有可能西番與蠻胡也會參與進來。好不容易安穩的太平盛世,都因為一個女人攪得不得安寧。”
“女兒就知道,皇上是去找她的,就連新羅的皇上,知道她是殘花敗柳,還立她為妃。女兒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一個個都被她迷惑,論出身她不過是個低賤的舞姬,就會用狐媚的本事來迷惑男人。”
“男人不就吃那一套嗎?女兒也不用擔心,皇上出兵,或許不是為了那女子,也許隻是為了臉上的麵子。”
文臻想想母親說的也有道理,“那女人嫁了又休,再嫁再逃,不止一兩次,這樣的女人在後宮裏麵隻會是笑柄,讓皇上顏麵盡失。”
藥仙穀內,一大清早沐挽裳幫助孩子們洗漱,陪著孩子們在院子裏麵嬉鬧。
軒轅罔極站在高處見著沐挽裳與孩子嬉鬧,她如此喜歡孩子,是不是該給她一個孩子呢?
她們的晟兒沒有保住,他還另有計劃,在鏟除文家之前,她是不合時宜再要孩子,此間也可以好好的將身子養好,以後他們會有很多的孩子,暫時不會解開她身上受*孕的穴*道。
藥房內,楚西昭知道緋衣就要離開,心裏麵有些失落。
看著為沐挽裳煎藥的緋衣輕敲門扉,“緋衣,西昭,可以進來嗎?”
麵對楚西昭,緋衣的心裏又何曾好受過,她一直都認為自己配不上他。
“進來吧!”
緋衣故意將頭轉過一旁,不去看他。
西昭見她緋衣沒有看他,將一個錦袋遞了過去。
緋衣見著,“是什麼?緋衣向來不背錦袋的。”
“你執行任務,裏麵的很多的藥都可以用得上。”
果真是煉藥的,每一次就隻會送藥,“將那錦袋打開,也是嚇了一跳,裏麵大大小小幾十種。
“金瘡藥,化屍水,可是那墮胎藥是做什麼的?還有這個,毀容藥,依蘭香,這都是什麼?”
“這些都是後宮必備。”
這應該是主人的吩咐,“好,我收下了。”
“緋衣,我知道一會兒你就要走了。就不能留下來和主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