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女兒假孕?”
文夫人神色僵硬不語,她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什麼?不敢言語。
“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今日皇上和那個女人將假孕的事情和盤托出,讓女兒顏麵掃地。”
文夫人忙不迭求饒道:“老爺,妾身也是後來才知道,才叫女兒栽贓陷害給了那個女人,還將那女人逼出皇宮,當時妾身做的並沒有錯。”
“文博遠怎麼生了如蠢笨的女兒。若是早知就不會如此顏麵盡失。”
“老爺,皇上專寵那個女人,女兒也是沒有辦法?”
“他要不是文博遠的女兒,真想一掌斃了她!”
“老爺,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咱們的女兒現在如何?”
文博遠是恨鐵不成鋼,文臻是被嬌慣壞了,太過任性。
“皇上看在父親的情份上沒有廢後,隻是罰了禁足百日自醒。”
文夫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安穩了,隻要皇後的位子保住,就是無恙。
也變了一副臉色,“還算皇上有些良心,若是沒有文家,皇上豈會坐上皇位。”
“此時不同往日,明日你去進宮安慰,叮囑女兒的脾氣還是要收斂些。”
“妾身知道。”
“父親最近身子抱恙, 還是不要讓他老人家知曉。”
賢妃沉冤得雪,重拾皇上寵愛,可以說她從來就未曾失寵。
皇後的行為隻配得上惡毒兩個字,眾妃大殿之上可是見到皇上是如何維護賢妃,為了幫助賢妃可是煞費苦心。
皇後惡毒害死了賢妃的孩子,陷害賢妃,還假孕三罪並罰,也隻是百日禁足。
足可以看得出文家的勢力,皇後的位置不可撼動,沐挽裳隻是個賢妃,即便霸著寵愛升為貴妃,也還是屈居皇後之下,因此皇宮內各自站好了隊。
當然還有新晉升的另外一股勢力便是蕭德妃,德妃與賢妃暫時負責後宮的一切事物。
一早,沐挽裳亦如從前,軒轅罔極離開後都會點燃一根安神香,讓她好好的睡覺。
有時候沐挽裳懷疑他是不是鐵打的身子,竟然一點都不會累的。
又是日上三竿,緋衣才叫醒她,德妃娘娘已經在殿外求見,沐挽裳想起皇上昨日殿上說起,讓她與德妃一起負責後宮之事。
“緋衣讓她稍等就好。”
“娘娘不用著急。”
總不能夠讓人等太久豈是待客之道,隻是簡單洗漱,青絲淺挽,一身素衣走了出來。
蕭竹音一直坐在殿中等待,鳳儀宮不遜與皇後寢宮,看著殿中種種,何時她也能夠得到寵愛,住進這樣的殿閣。
蕭竹音聽到身後響動,朝著殿內看去見沐挽裳與昨日大殿上的明豔嬌媚相比,素雅清麗,清純可人。一個人的身上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絲毫不違和。
“臣妾見過賢妃姐姐。”
論年紀她應該還長自己幾個月,論身份也是同級,竟然自降身份,沐挽裳上前去扶她,“妹妹客氣。玉岫奉香茗來和點心來。”
蕭竹音見著沐挽裳的手包紮著,昨日就見著她的手包裹著,是在宗正府用過刑,“娘娘你的手。妹妹隻想著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竟是思慮不周。臣妾還是的等娘娘好些再來。”
“不用,皇上既然命咱們姐妹暫時接管後宮,總不能失職。”
取了玉岫遞過來的香茗,“這是雲州的清茶,甘甜醇厚,提神醒腦。”
蕭竹音接過杯盞,輕輕嘬飲,放下杯盞,“娘娘是四妃之首,凡是都要聽從姐姐安排。”
沐挽裳也不客氣,“本宮每日還要去承恩殿,需要親力親為的事情就交由妹妹好了。”
“凡是後宮各院涉及到賬目名冊,開銷支出,供給調動,但凡需要核查的,都交由本宮來處理。”
“可是統計賬目是很費功夫和腦力,娘娘的手....需不需要找些人來幫忙。”
賬目可以看出很多問題來,“不用擔心,本宮一個人就可以了,讓她們將帳冊送來即可,若是遇到不可解決的事情咱們可以商量著來。”
“是!臣妾告辭!”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埋頭看著帳冊,索性將公務移到鳳儀宮。
沐挽裳伸了伸腰身,又看完一本,見軒轅罔極書案上的奏折去了一大半,她還有四五本帳冊需要看。
沒有理會軒轅罔極繼續翻看,軒轅罔極處理公務駕輕就熟,很快批閱所有的奏折,見她肩膀緊繃,走到她的身後,幫她揉按僵硬的肩膀。
“才隻做了一日便如此累,朕有些心疼。”
沐挽裳打趣道:“誰讓臣妾與皇上都是勞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