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因為宮妃議事,皇上為沐挽裳撐腰,漲了月銀本是好事,對於皇後來說就是挑釁。
文臻命張嬤嬤去找任黛瀅,如今也就任黛瀅和幾個和他要好的妃子是站在皇後的陣營。
大部分的妃嬪還是被沐挽裳的新政策所擄獲,對沐挽裳是言聽計從。當然也有保持中立蕭德妃,她現在隻是在觀望。
月色漫天灑再窗欞,棲霞守著床榻,恍然又驚醒,就是不敢睡,生怕梁公公會突然回來。
外麵聽到步履聲,棲霞忙不迭起身站在了門口,見著梁福祿從外麵走了進來,忙不迭上前,“梁公公!”
梁福祿年約四旬,有些微胖,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那是對宮裏的主子,對她稍有不對便會拳腳相加。
看他今天的心情不錯,“今天沒有睡,是在等著雜家。”
“是!”
梁福祿臉上露出笑意,一隻手從懷中掏出了翡翠鐲子,雖然成色不是最好,卻也是值些銀子。
直接套在了棲霞的手上,棲霞忙不迭謝道:“棲霞謝謝梁公公!”
“咱們都是夫妻了,有什麼謝不謝的。”一隻手已經移向了棲霞芊細的腰*肢,和那豐潤的臀*部,棲霞渾身就是一顫,心中很是厭惡。
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公公,棲霞準備了熱水,給公公洗腳。”
梁福祿心中有些不喜,並沒反對。棲霞將鐲子小心收著,走了出去。須臾,從外麵端了溫水過來,跪在地上幫助梁福祿脫著靴子。
棲霞忍著從梁福祿腳上傳來刺鼻的汗臭味道,小心的將他的雙腳放入溫水之中,細致的擦洗。
梁福祿還在為剛剛棲霞躲著他,心中憋著一口氣,見她皺鼻,一腳將洗腳水踢翻,扣在地上。
回過手就是兩巴掌扇了過去,棲霞跌跌撞撞,直接倒在了剛剛被打濕的洗腳水。
渾身有些濕,整個人都被打懵了,費力的爬起來,卻是被梁福祿抓起她的頭發,“雜家在外麵一天看人臉色,回到家裏還要看你的臉色。”
棲霞被拉住頭發仰著麵她的臉火辣辣的灼痛,頭發被拉得生疼,求饒道:“公公饒命,公公誤會了,棲霞不敢的。”
“雜家看上你是你得福氣,你卻不識抬舉,給我站在門口好好反省。想明白了,爬上榻給雜家暖被窩。”
棲霞走出房間,身上的衣衫不算單薄,身上有些濕了,冷風一打就透了,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原本她跟在沈淩菲的身邊,沈淩菲雖然隻是個妃嬪,她還不至於被人欺淩。
就是賢妃害死了她的主子,她才會淪落到禦膳房成為打雜的宮女,被禦膳房的總管梁福祿看上,被迫結成對食夫妻。
一早起來棲霞的頭有些暈,不知道是被撞得,還是受了風寒頭很疼,煮了些薑湯來喝,感覺好多了。
看著榻上梁福祿丟下換洗的衣裳,抱著衣衫去了洗衣房,發現梁福祿記事的本子沒有帶,若是惹他生氣,心氣不順又要拳腳相加。
棲霞幫不迭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用頭發遮住額角的傷疤,便匆匆忙忙趕往禦膳房。
梁福祿正在因為忘了帶記事的本子而惱火,將火氣撒在了兩個小太監的身上。
很遠就能夠聽到梁福祿的聲音,棲霞膽怯的敲了敲門,“公公,棲霞求見。”
梁福祿一聽是瞬間變了臉色,笑逐顏開,“你們兩個還不滾!”
兩個小太監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衝著棲霞的身旁經過,徒留一縷清風。
可見梁福祿發起火來有多可怕,棲霞怯生生的邁著步履走了進去,低眉順眼,神色恭敬,雙手將冊子高舉於頭頂,“梁公公,您的冊子。”
梁福祿略顯肥膩的雙手,捧著棲霞的素手,“棲霞真是乖,竟然知道公公我離了這東西不成。”
棲霞並未反抗,任其肆意的揩油,“伺候公公是棲霞的本分。”
梁福祿很是高興,見棲霞的臉色不好,“你先等著,雜家命人準備些好吃的,給你帶回去補補身子。”
梁福祿的手還是沒有鬆開,“棲霞謝公公賞賜!”
“都是夫妻,說什麼客氣話,今兒晚上雜家會早些回去,你就不用等的晚了。”
“棲霞知道了。”
梁福祿命人準備了一食盒的美味佳肴,在梁公公的居所不缺吃食,卻是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她原本想跟著沈淩菲身邊做個婢女,二十五歲出宮有銀子傍身,也可以嫁人。唯獨沒有想到她會嫁給一個太監,她不願意一輩子同一個閹人在一起。
穿過高門深巷,她現在很怕見人,迎麵見著兩個婢女,是認得的,曾經在聽雪軒的時候她可是沈淩菲身邊的一等婢女。
朝著她走來的是漪瀾殿淑妃任黛瀅宮中婢女,蘭馨與凝霜曾經還比較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