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沒有想到兩個女人會在這裏,“你們兩個都平身吧!”
“謝皇上!”
兩名女起身,軒轅罔極的眸光根本就沒有停留在兩女的身上,一直注視著榻上臉色蒼白的沐挽裳。
“朕命林禦醫給你煎煮的藥究竟有沒有喝?”
“已經喝過了,不過是風寒而已,皇上不要小題大做。”
鍾鈺看皇上看沐挽裳的眼神中滿是擔憂,似乎賢妃根本不是風寒的小病。
兩個人呆在這裏瞬間變成了多餘的,“皇上,賢妃娘娘,臣妾告退了。”
軒轅罔極看了她們一眼,並未言語,看著兩人離開。
送走了所有的人,沐挽裳竟是笑了,“如此皇上可滿意了。”
鳳棲宮內,文臻聽著蕭竹音與任黛瀅的講述,沐挽裳並未毀了容貌,好像得了隱疾。
她似乎並不知曉,皇上確是很緊張,還派了林禦醫親自煎煮湯藥。
莫不是皇上發現了賢妃服用絕育藥?暗中為沐挽裳治療,紀瑾茹卻是向賢妃下了藥。如此一來,沐挽裳即便再受寵愛,也是一隻不會下蛋的雞,年老色衰之後,便沒有了依仗。
文臻心情大好,留下兩女再鳳棲宮用膳,蕭竹雲卻是高興不起來,兩虎相鬥必有一傷,目前看來似乎是皇後占了上風。
蕭竹音可還記得當初是皇後害她失了寵愛,如非如此或許懷上龍嗣的就是她,蕭家不可能一輩子都居於文家之下。
沐挽裳大病初愈,鍾鈺與方敏君前來求見,陪著她一起出去走走,三女也便熟悉起來,兩女每日去了皇後宮中,便會來鳳儀宮聊聊天,偶爾可以見到皇上。
沐挽裳知道她們兩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鳳儀宮也是想在皇上麵前混一個臉熟,證明一下存在感。
文臻這幾日也沒有為難她,兩個人算是相安無事,隻是暫時平靜而已。
這一日,沐挽裳與鍾鈺與方敏君三人,一起由禦花園回到鳳儀宮,見殿中並無其他的人。
沐挽裳與鍾鈺打算切磋茶藝,一炷香的時間,由方敏君最裁判,看何人泡出的茶最香醇,
沐挽裳去取煮茶的用具,走到臥房門口停了下來,在門外聽到緋衣與皇上之間的談話,手中的茶具落在地上,碎落一地。
鍾鈺與方敏君聽到聲音,忙不迭衝了過去。
見著沐挽裳已經推開門扉,整個人失了神魂一般,看著眉目凝鎖的軒轅罔極。
“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無法懷有子嗣?臣妾的身子明明好好的,怎麼會無法生育子嗣?”
聽到沐挽裳歇斯底裏的吼聲,鍾鈺與方敏君也是嚇了一跳,竟是如此凶悍。
難怪沐挽裳得到皇上的寵愛,卻久久沒夠懷上子嗣,原來她已經無法生育後代。
“出去!”軒轅罔極衝著兩女冷喝道。
兩人嚇得忙不迭退回大殿,一直注意著臥房的動靜。
軒轅罔極沒有說話隻是無言的看著她,沐挽裳依然在質問,緋衣從旁道:“娘娘是被人下了絕孕藥。”
沐挽裳難以置信的朝後退著,捂著雙耳,“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皇後!一定是她!”
沐挽裳直接奔出殿外,軒轅罔極喝道:“快抓住她,別讓她做出傻事來。”
緋衣直接上前,將有些失控的沐挽裳打暈,抱回了寢殿。
鍾鈺與方敏君見情勢不妙,悄悄離開。
兩個人依然對鳳儀宮的事情心有餘悸,從未看到過賢妃那般失態,更沒見過皇上的臉那般的可怖。
皇後娘娘也是夠狠毒,竟然對賢妃下了絕孕藥,若非皇後懷有身孕,會被皇上生吞活剝了吧!
這世上沒有不透的風的牆,鳳儀宮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後宮。
後宮女子多半是覺得皇後做了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很多人都是嫉恨沐挽裳獨自霸占著皇上的寵愛,有些人已經開始算計,賢妃不能夠孕育子嗣,賢妃究竟還可以受寵多久?
文臻得知計劃得逞,沐挽裳陷入痛苦,心中很是痛快!她懷有身孕,皇上又不能夠拿她怎麼樣?
蕭竹音一直在找機會,見文臻洋洋得意,賢妃此時定是恨透了皇後。此時正是挑撥離間的好時機,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相信不隻有她一直在觀望。
妃嬪議事結束後,蕭竹音將方敏君留了下來。
放敏君一向都是同鍾鈺在一起,德妃突然留下她,讓她不知所措。
主動上前道:“不知道德妃娘娘有何吩咐。”
“方嬪,你整日跟在惠妃的身旁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無妨跟著本宮,本宮是不會虧待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