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弢大限將至,這要比軒轅罔極原本的計劃提前了差不多一個月。
心裏麵還是很複雜,畢竟外祖翁對他有恩,雖然文家一直都是想攀附他的關係,掌管朝政。卻也正在無形當中幫助他奪得江山。
文家就是第二個衛家,如果真的讓文家掌權,會比衛家更加的張狂,或許還有取而代之的可能,江山麵前是無親情可言的。
軒轅罔極回到皇宮,以是入夜,沐挽裳一直沒有睡,一直在等著軒轅罔極回宮。
軒轅罔極沒有批閱奏折,隻能夠熬夜處理公務,又害怕沐挽裳見不到他會一直的等。
命張德順早將公務直接拿到了鳳儀宮,如此便可兩全其美。
軒轅罔極剛剛踏入鳳儀宮,葉天音沒有睡,見軒轅罔極歸來,直接上前跪地道:“天音見過主人。”
軒轅罔極沒想到葉天音如此快就趕回來了,冷聲道:“回偏殿再說。”
“是!”
軒轅罔極朝殿內走去,見沐挽裳也從殿中走了出來,“皇上,可是剛剛回宮。”
“正是。”
天氣雖然暖了,夜裏還是有風,她的脾胃不好,最怕受涼,直接將她抱起,“快進殿去,免得受涼了。”
葉天音蹙起英挺的眉目,已經有兩年多沒有見過主人,主人不苟言笑,竟然變得如此溫柔,仿若變了一個人。有些難以置信。
將沐挽裳抱進臥房,“皇上,文老將軍如何?”
“也就在這幾日,看來計劃要提前了,不過剛剛好。朕還有事情要問天音,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今夜怕是無法陪你。”
沐挽裳還熱著湯羹,在爐上煨著,知道軒轅罔極見到文老將軍,怕是一整日都食不下咽,特意準備了夜宵。
既然軒轅罔極與葉天音有事情要聊,沐挽裳自然是回避的,“皇上不用管臣妾,隻管去忙就好。”
軒轅罔極帶著葉天音去了偏殿,直接坐在案幾旁,眉目即刻冷了下來。
“天音,西番局勢如何?”
“主人,西番的王身子硬朗,還沒有立皇儲的打算,四皇子有神羽衛做後盾,立為皇儲幾率更大,不過大皇子自從娶了黎婧之後也開了竅,立了兩次大功深得皇上褒獎,反到是四皇子每日縱意花叢,對於奪皇位似乎並不感興趣。”
“哥舒蘅嗎?沒那麼簡單。西番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動靜,你回來暫時負責保護賢妃。過幾日皇宮或許會亂,就算丟了性命也要守住賢妃。”
葉天音以為主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沒想到竟然如此鄭重,“是,天音謹記。天音告退。”
葉天音大步凜然走出偏殿,見緋衣與沐挽裳就在遠處,手中提著食盒,應該是送夜宵。
記憶裏主人從來不食用夜宵的,原本那般冷酷的主人,在天音的眼中一直是高高仰視的存在,怎麼會拜倒在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
一直以為主人不會愛上任何人,麵對沐挽裳眸光變了很冷,完全沒有麵對軒轅罔極時的恭敬,直接從沐挽裳的身邊走過。
沐挽裳並未在意,看向緋衣,“緋衣,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憩,皇上的身邊還有本宮。”
緋衣知曉賢妃是想與主人獨處,也便不去坐那多餘的人,“緋衣告退!”
沐挽裳敲了敲門扉,“皇上,臣妾可以進來嗎?”
“快進來!”
軒轅罔極已經在處理積壓的奏折,怕是一整夜都要忙,“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沐挽裳從身後提著小巧的食盒放在案幾上,“皇上應該還沒用晚膳吧!”
其實軒轅罔極一兩日不用吃都沒有問題,見她親自熬的羹湯,他向來是來者不拒。
“還沒,正巧有些餓了。”
沐挽裳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舀了羹湯遞過去,“是養心的湯羹,皇上國事繁重,也要注意休息方是。”
軒轅罔極接過湯羹,嚐了一口,“味道不錯!”
聽著沐挽裳的嘮叨,他是很受用。
軒轅罔極將湯羹都喝了,那是對廚子的讚美,沐挽裳將湯碗收了,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見他辛苦的批閱奏章,她躺在榻上也是睡不著的,“臣妾白日裏睡足了,晚上也睡不著,就幫著皇上研墨吧!”
“好!”
軒轅罔極批閱奏章,沐挽裳從旁研墨,見他累了偶爾為他揉揉肩膀,偶爾雙眸交彙均能夠從彼此眼中看到濃情蜜意。
有沐挽裳的陪伴,即便是漫長而枯燥的夜晚,再繁重的政務纏身,也變得輕鬆愉悅。
天漸漸亮了,軒轅罔極將最後一本奏折批閱完畢,抬眸見沐挽裳已經趴在一旁睡了,將她抱起送到了臥房,讓她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