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負荊請罪(2 / 2)

“尚無收獲。”她們的人除了禦書房和延慶殿,還有人去了太上皇的寢宮承恩殿和雲貴妃曾經的寢宮,幾乎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幾乎都找遍了。

文臻神色焦急,腹中的孩子越來越大,離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父親,該怎麼辦?”

這是她懷胎數月的孩子,即便她再惡毒,也不願將孩子除掉。

“父親,不如將孩子送走,就說孩子夭折了,或者弄個女孩進宮來。就可以保住女兒皇後的位子,女兒也不用死了。”

“糊塗,將孩子換出去,皇上就不會動文家了嗎?孩子太子的身份都失去了。欺君之罪也是要誅九族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掉聖旨,孩子降生之前還是有你機會的。”

“可是聖旨究竟藏在哪裏?”

文博遠看著大殿,能夠找的地方都找了,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女兒,或許聖旨就藏在鳳棲宮!”

翌日的清晨,當紅日跳上明空秋,霞光透過門扉照射在紗幔上。

沐挽裳躺在軒轅罔極的懷裏,枕著他的臂彎,貼著他寬厚的胸膛,羽睫輕顫。

輕抬頭伸出柔荑的手指,情不自禁的輕撫他英挺鼻梁,濃密的羽睫。自從和他在一起,不是上朝便是議事,很少能夠在此等時辰見到他。

突然見他的羽睫動了,忙不迭的重新閉上了眼睛,假寐著。

軒轅罔極睜開眼,知道她已經醒來,“別裝了,朕已經知道你醒了。”

沐挽裳緩緩睜開眼,“皇上今日怎麼沒有出去。”

“這裏有不少皇宮,朕是來避暑的,也是為了陪著愛妃來散心的。”

軒轅罔極起塌,命緋衣把浴桶拿到了房間,緋衣已經打好了熱水,在浴桶裏揚滿了馨香的花瓣,然後恭敬退去。

軒轅罔極抱著沐挽裳來到浴桶旁放下,一件一件的幫她褪去衣衫,露出修長白皙的美腿,緩步邁入浴桶。

氤氳的霧氣繚繞,馨香的花瓣透著淡淡幽香,雪白的肌膚蕩起醉人的粉紅色。

沐挽裳半睜著眼眸,有幾分慵懶,陣陣困意襲來,渾身軟綿綿的。

想起了鳳儀宮中的花瓣,當時她也是這種昏昏欲睡,打了哈欠。

軒轅罔極看在眼中,伸出纖長白皙的手指,輕撫她誘人的肌膚,“可舒服些!”

“嗯”

兩人一起用過早膳,軒轅罔極方才去了行宮的書房,那裏麵老臣們已經等了許久。

楚西昭來為沐挽裳請脈,“楚大夫,昨夜不是已經請過脈了。”

“主人說娘娘已在上就在犯困,怕是嗅了有毒的香氣。”

他雖然不說,原來他還在對德妃那香料耿耿於懷,一時半會兒不會宣蕭德妃侍寢了。

楚西昭診過脈,“孕婦犯困是正常的,娘娘隻是脾胃太虛養不住血,如今也沒有事情可以討厭讓娘娘煩心的,娘娘且好生養著。”

“好!”

楚西昭在房間內看了看,“怎麼不見緋衣。”

“本宮也不知道她去了那裏,不如楚大夫每日前來為本宮診脈,就可以見到緋衣。”

楚西昭知道沐挽裳是在成全他,他是很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謝娘娘,昨夜緋衣還同西昭在一起泛舟,隻是不知道為何今日又躲著。”

沐挽裳沒想到兩人竟然會月夜泛舟,就知道緋衣對楚西昭是有情的。

她是覺得兩個人很般配,緋衣不該一輩子都是軒轅罔極的棋子,她該有自己的幸福。

“楚大夫,可曾想過苦肉計。”

楚西昭離開,依然不見緋衣回來,門外,“德妃求見。”

“進來吧!”

沐挽裳靠在床榻上,見蕭竹音身後背著藤條,從外麵走了進來,看架勢是要負荊請罪。

果不其然,蕭竹音直接跪在地上,將藤條高舉與頭頂,“賢妃娘娘,德妃是來負荊請罪的。昨夜德妃一時失誤,差一點害了賢妃娘娘,德妃自覺有錯,還請娘娘責罰。”

沐挽裳又豈會不知道,她們本是同等級的妃嬪,即便她受寵至極,也沒有見到她卑躬屈膝。

如今肯在自己的麵前如此放低姿態,負荊請罪,不過是給皇上看的。她是害怕皇上將過錯歸咎在她的身上。

為了獲得侍寢的機會,她也算煞費苦心啊!

沐挽裳並未下榻攙扶,“德妃妹妹,皇上不是已經說過,不怪妹妹的。”

德妃聽沐挽裳說的是皇上,不但點名德妃的來意,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神色愈發的恭敬了幾分,“臣妾是真心來向娘娘請罪的。”

“本宮自然是會原諒德妃妹妹的無心之過,但是身為母親,還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聲音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