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看一個女人,這件事簡單得很。”
午後,大婚需要的喜服已經送到沐挽裳的手上,被沐挽裳藏了起來。
緋衣從山上歸來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見沐挽裳在休憩,開始整理房間,將沐挽裳晚上沐浴過後要穿的衣裳準備好。
沐挽裳醒來,見緋衣已經回來了,“聽說你上山去了。”
緋衣還擔心沐挽裳與天音在一起會不自在,“是,現在就算閉著眼睛緋衣也可以走出來。”
“那你也給本宮一張地形圖,若是本宮迷路了,還可以走出來。”
緋衣將地形圖遞了過去,“緋衣,今夜皇上會在書房處理公務,不如你留下來陪著本宮,本宮一個人睡有些不習慣。”
軒轅罔極很少會不留在沐挽裳的房間,不過想著軒轅罔極一向都是以國事為重。
“好!”心裏麵還在想著,西昭若是去臥房找她,定是會撲個空的。
緋衣伺候沐挽裳用過晚膳沐浴更衣,軒轅罔極果真沒有回來。
沐挽裳是知道新娘子在前一天是要梳頭的,她不算長輩,卻是半個主人。
緋衣伺候著沐挽裳對著銅鏡梳妝,“緋衣,今日德妃梳的發髻很特別,看上去很漂亮,額頭還貼了花鈿,都是打扮給皇上看的。”
緋衣白日裏去了山上,並未看到德妃說梳的發髻,聽到沐挽裳言語中透著酸味。
“娘娘天生麗質,即便不施粉黛都要比德妃漂亮。”
“緋衣就會撿好聽的話來哄本宮。”
賢妃從來不會如此,孕婦的心情是會很奇怪,“娘娘,那德妃娘娘梳的是什麼樣的發髻,緋衣看看可否梳上來。”
“好,不如緋衣坐下來,本宮講給你聽。”
緋衣並沒有懷疑,沐挽裳將緋衣的青絲展開,拿起梳篦一邊梳,心中默念著。
念畢,停下梳子好像是在思索,“算了,不過是一個發髻,本宮置什麼氣?”隨手將梳子放在了梳妝台上。
伸手去拉緋衣坐到榻上,“緋衣,本宮心情不好,陪本宮聊聊天吧!”
緋衣總覺得今日的沐挽裳很奇怪,明明是在吃德妃的醋,“娘娘,莫不是今日皇上去了德妃的寢宮才不回來,不如緋衣這就去將皇上請回來。”
軒轅罔極卻是在書房,不過也保不準蕭德妃得知消息後不會跑去獻殷勤。
緋衣見沐挽裳沒有言語,似乎在默許,“緋衣這就去書房。”
明日就是緋衣大婚,不就是一夜不見麵嗎?
“不用了,會被人笑話本宮是妒婦的。時辰也不早了,睡了吧!”
書房內,軒轅罔極正在處理公務,聽到殿外傳來響動,“何人在門外!”
蕭竹音得知皇上今日會留在書房處理公務,不會回賢妃娘娘的寢宮,而且明日是緋衣的大婚,要想瞞著緋衣賢妃自然會將她留在房間。
花了許多銀子打點,才命廚子熬了一鍋夜宵,“德妃求見!”
軒轅罔極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她的消息還算靈通,可謂無孔不入。
“進來吧!”
蕭竹音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皇上,臣妾知道皇上今夜會連夜處理公務,特意命廚房燉了夜宵前來。”
軒轅罔極並沒有服用夜宵的習慣,見著夜宵倒是想起沐挽裳,她雖然害喜並不嚴重,卻是吃什麼都沒有胃口,吐無可吐讓人心急。
“放在一旁吧!”繼續埋頭處理著公務。
蕭竹音見軒轅罔極並未食用她送來的夜宵,“皇上,臣妾可以什麼可以幫忙的,不如臣妾為皇上研墨。”
尋常這樣的事情都是沐挽裳來做,他是不準其他的女人動他的公務。
他的父親蕭覘就在行宮外看著,後宮與朝堂都是相通的。
“好!湯羹已經溫了。”
蕭竹音聽懂了軒轅罔極的意思,忙不迭端起湯盅遞了過去,“皇上請用。”
她沒有膽子去喂食,畢竟軒轅罔極是帝王喜怒無常,隻有麵對賢妃的時候才會軟語溫存。
或許是沐挽裳不在身邊,食物的味道不一樣。
原本以為行宮裏的廚子廚藝還是不錯的,可以說今夜廚子的手藝並不好。
軒轅罔極隻是勉強的吃了幾口沒有再碰,繼續處理著公務,蕭竹音也沒有走,留下來為他研墨。
沐挽裳不知道是否是習慣了軒轅罔極在身邊,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娘娘,可否點燃安神香!”緋衣道。
那安神香是楚西昭配置,孕婦是可以放心燃放。
明日是緋衣大婚,還要起早,“不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