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後宮的事情都交給了蕭竹音與方敏君,沐挽裳隻要每個月的月末看一看即可。
蕭竹音與方敏君正在延禧宮內查賬,將賬目整理成冊,方才能夠向沐挽裳複命。
此時殿外傳來的張德順的聲音,“兩位娘娘可在。”
張公公那可是皇上身邊的人,是不能夠得罪的,蕭竹音道:“是張公公,不知皇上有什麼事?”
方敏君已經遞上一杯清茶,“公公先不急,喝口茶潤潤喉。
“這件事還真是有些急。”張德順尖細的聲音道。
“公公請講。”
“前皇後薨了,皇上將喪事交給兩位娘娘來辦,畢竟是前皇後,即便是薨了,也要走的像點樣子。”
“皇後薨了?怎麼會如此突然,前幾日才去見過。”蕭竹音道,方敏君也正想知道。
“是被皇上處死的。皇後也是不知死活,皇上既然已經饒她一命,竟然用巫蠱之術害貴妃娘娘,娘娘現在還昏迷不醒。
兩個女人也是難以置信,皇後已經身在冷宮,卻還想著要害沐挽裳,定是與孩子的夭折有關,孩子的死卻有蹊蹺,難道是皇上所為?皇後定是想報複皇上,這樣也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雜家就走了,兩位娘娘就抓緊去冷宮吧!”
“好,張公公慢走!”
看著張德順走遠,方敏君沉了一口氣,歎道:“這後宮裏的女人真是越來越少了。”
蕭德妃卻還在為皇後的死心寒,最無情是帝王家,想文家幫助皇上奪得江山的時候,皇後是何等風光,即便皇後再怎麼胡鬧,皇上也都會忍耐,如今文家落魄皇後也至落魄身死,因為文家是謀逆之臣,甚至連葬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
“方嬪,難道你看不出皇上的用心,皇上是在警告咱們,要想活命就不要向皇後一樣去害貴妃娘娘,否則會死的很慘。”
方敏君方才如夢初醒,或許是因為蕭家的勢力,蕭竹音才會如此的警覺。
冷宮外已經圍滿了人,都是全來看熱鬧的,軒轅罔極並未命人阻止。
早就回了鳳儀宮,如今沐挽裳還未醒來,還不知道會對腹中的孩子有何影響。
蕭竹音與方敏君兩個人帶著丫鬟嬤嬤,帶著華服用器具前來冷宮,不管是如何死去,總要為逝者穿上衣衫,如果死像太可怖還要逝者梳妝。
蕭竹音將軍之女還是有些膽識,見著文臻死不瞑目,竟是被白綾活活勒死的,死相可怖。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竟是連賜一杯毒酒的慈悲都沒有。
方敏君嚇得腿都有些軟了,她一直覺得文臻睜著的眼神是在看著她,讓她毛骨悚然,捂著口鼻,竟是差一點吐了出來。
整個人感覺身子不適,直接奔了出去,穿過人群一陣狂吐。難受的捂著心口,臉色慘白,她一定會做噩夢的。
並未注意到人群中一身素服的任黛瀅緩緩朝她走近,就立在她的麵前。
方敏君方才抬首,見著任黛瀅竟是嚇了一跳,一身銀灰色的素袍子,臉上不存血色,原本豐腴圓潤的任黛瀅,臉頰消瘦,看上倒是比從前五官更加的精致些。
除了頭上別著一隻木製的素簪子,身上竟是沒有一樣首飾,看來她在冷宮的日子,過得也不怎麼樣。
“淑妃娘娘!”
任黛瀅手中有方敏君的把柄,方敏君自然害怕她將此事宣揚出去。如今皇宮內沐挽裳的地位最高,可是實際掌權的還是德妃還有她,雖然沒有地位卻是有權利,也算是混得不錯。
任黛瀅現在在冷宮,也不能夠拿她怎麼樣?
方敏君跟著任黛瀅一起找了無人的角落,方敏君看向任黛瀅,直接開口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幫我離開聚集的院子,我要單獨的房間,不想同那些瘋女人住在一起。”
看來她被那些女人欺負的很慘,“好!”
任黛瀅見方敏君痛快答應,她現在在德妃的身邊也算是紅人,手中有些權利。
“冷宮的用度你應該說了算。”
“好,本宮可以給你低等嬪妃的用度,多了本宮也沒有權限。”為了避免任黛瀅將事情泄露出去,爽快答應。
任黛瀅心也寒了,皇後有文家做後盾都會被罷黜賜死,她也不指望能夠出離冷宮。
如今也就隻能夠靠方敏君,冷宮的日子才能夠好過些,也不能將她逼得太緊了。
“大家你好我也好,三日內若是沒有離開院子,我便將秘密公之於眾。”
這件事情對於現在的方敏君來說並不難,隻需要在賬麵上做些手腳。
“本宮還要忙著處理皇後娘娘的身後事,明日會名人前來,將你帶離大院。安排單獨的房間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