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一早起塌沐浴更衣,這是她出了月子以後第一次宮妃議事。
沐挽裳被立為皇後的聖旨已經下了,再有一個月就是沐挽裳封後大典,眾人皆知皇上邀請了各國來觀禮,並且為皇後補辦婚禮。
這樣的殊榮怕是整個大陸都沒有過的事情,足以見得沐挽裳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撼動。
卻鮮少有人會知道,軒轅罔極邀請各國觀禮背後的陰謀。
沐挽裳貴為皇後,自然是將後宮的權力收回,隻因她還要照顧孩子,打算隻收回部分權利。也不讓德妃狗急跳牆。這樣她也能夠輕鬆些,盡量多的時間來陪孩子。
楚西昭並未回到藥仙穀,與緋衣一起負責照看孩子的身體,兩人終於可以日夜相伴,也算得償所願。
沐挽裳與軒轅罔極的第一個孩子叫做晟,這是他們第二個孩子,軒轅罔極為孩子取了名字煌,煌煌盛世之意。
雖然皇後的冊封儀式沒有舉行,沐挽裳以是皇後。
沐挽裳一身宮錦華服,釵鬢橫斜,在玉岫與天音分別站在兩側,
端坐在上首,看著宮中姿態萬千的宮妃,溫雅與薄若雪就坐在蕭竹音的下首的位置,她們兩個人算是德妃的心腹。
沐挽裳看向蕭竹音道:“有勞德妃妹妹代本宮處理政務。”
蕭竹音盈盈起身道:“替皇後娘娘分憂本就是臣妾分內之事。”
好一個分內之事,執掌六宮那是皇後的事,都由她掌管,她這個皇後豈不成了擺設。
沐挽裳聞言淺笑道:“本宮的身子已經調理好了,從今日起開始打理六宮政務,當然本宮還要留出一些時間來陪伴太子。後宮的事具體的還是還是要有德妃來打理,麗妃和靜妃從旁協助,德妃妹妹可有什麼意見?”
蕭竹音心裏麵還是有些安心,畢竟沐挽裳沒有全部收回她的權利,隻是安排了靜妃介入。
想一想皇後誕下的孩子有疾患,以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隻是沒有擺在台麵上,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皇後也是該有多些時候陪著孩子,如此安排也在情理之中。
縱然皇後娘娘萬千寵愛集一身,卻誕下有病的皇嗣,哪怕一朵小花,一縷香風都有可能要了孩子的命,這世上都是公平的,不是好的東西都會送給她,如此想著心裏也便平衡了。
蕭竹音斂住心思,盈盈含笑道:“一切都聽娘娘安排。”
溫雅與納蘭靜紛紛起身道:“謹遵皇後娘娘安排。”
沐挽裳的眸光看向納蘭靜,納蘭家可是皇上最近扶植的勢力,納蘭家書香門第,納蘭靜也是個知書達理之人。
“靜妃,以後你要跟著德妃多學學。”
納蘭靜盈盈福身道:“是!皇後娘娘!”
又朝著蕭竹音盈盈福身,“還請德妃娘娘不吝賜教。”
蕭竹音忙不迭上前將納蘭靜扶起,巧笑道:“都是自家姐妹,又不必客氣。”
沐挽裳看向眾妃,表麵的和樂不過是假象,正如張藍芯死之前所說,這後宮的女子都是恨她的。
“看著後宮和樂,本宮心甚歡喜。”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
眾妃剛剛散去,沐挽裳即客命人驅散房間內彌散的胭脂氣息。
軒轅罔極踏進鳳儀宮,見沐挽裳的氣色很好。
“裳兒,當皇後的感覺如何?”
沐挽裳沒有欣喜,“從前不用整日麵對那些女人,如今看著那些女人,才發現,皇上的妃子還是很多的。”
“裳兒可是在吃醋,朕隻寵愛你一個人,還不夠嗎?”
“不是,臣妾是想起了蘭妃,她曾說過這後宮裏的女人都在恨臣妾。”
“那些女人既然嫁入皇宮就該想到會有今日,隻能夠在皇宮內孤獨終老。”
“皇上為何不開恩,將她們放出宮去,另行婚配。”
軒轅罔極很不解沐挽裳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她們既然進了宮就是朕的女人,豈可再與人另行婚配。好了,別提這些煞風景的事情,鳳棲宮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去看看那裏不合心意,此時更改還來得及。”
“皇上,臣妾可不可以不住鳳棲宮。”
軒轅罔極凝眸,有些不喜,不知道沐挽裳又在鬧什麼脾氣。
“你可是因為那是文臻的居所感到厭惡,朕已經命人將鳳棲宮全新休整,不會再有從前的影子。”
沐挽裳知道軒轅罔極誤會了她的意思,“不是皇上想的那般,臣妾在鳳儀宮住慣了,有些舍不得。”
聽沐挽裳如此說,軒轅罔極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鳳棲宮是六宮之首,皇後自然要住在鳳棲宮。”
“臣妾不過是一說。隻要有皇上在,住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軒轅罔極知道沐挽裳是個念舊的人,該讓她見一見他們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