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抱著尚禹離開,心理麵卻很酸楚,如果妹妹還在,是不會讓禹而受委屈的。
看著懷中孩子,想要知道孩子在想什麼?
“尚禹,剛剛為什麼哭?”
“禹兒怕姨母會死。”又是要哭了起來。
“姨母不去。”
沐挽裳帶著禹兒去荷塘邊看魚兒,禹兒隻是縮在他的懷裏,不敢上前。
沐挽裳試著勸了幾次,尚禹依然不敢上前,這孩子很懂事很乖,就是膽子比較小。
沐挽裳也便不強迫他做不喜歡做的是,孩子三歲了,沐挽裳覺得該給他請一位老師。
軒轅罔極是不會允許她給尚禹請老師的,因此沐挽裳想要親自教他,煌兒還小,等煌兒過了兩周歲,也該為他請一位啟蒙老師,到時候兩個孩子可以一起讀書習字。
尚禹很聰明,教授他背誦的詩詞,隻要念上幾遍,就能夠大致複述下來。
軒轅罔極幾日沒有來,沐挽裳的日子也變過的悠閑,依然每日都在犯困,葵水已經過去了二十日遲遲沒有來,最近幾日更是頻頻出現惡心的症狀。
這讓沐挽裳心裏麵很擔心,她的身子自己最清楚了,她已經服下了絕孕藥,不可能會懷孕的。
一定是哪裏出了錯?沐挽裳恨她,恨他害死了李舸和妹妹,不願為為軒轅罔極生孩子的,才會服下絕孕藥。
可是身子是騙不了人的,究竟是不是懷孕,試一下就知道了。
玉岫將孩子抱走了,沐挽裳獨自一人留在房間小憩。
午時已到,緋衣推開門送來午膳,見沐挽裳坐在榻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好似在修煉。
心中暗叫不好,“娘娘,用午膳了。”
沐挽裳長舒了一口氣,睜開眼眸,見緋衣端了午膳前來。
“剛剛休習了宴姐姐當初教授的吐納口訣,整個人似乎精神多了,如此就不用每日犯困。”
緋衣嚇得臉色都變了,運氣會調動氣血,會有滑胎的危險。
“娘娘,宴玖的吐納口訣不適合娘娘修煉,弄不好會走火入魔的。”
“哪有那般嚴重。”沐挽裳不以為然道。
沐挽裳接過她遞過來的食盒,裏麵的菜色很豐盛,剛剛吃了幾口,沐挽裳頻頻皺眉。
緋衣忙不迭問道:“娘娘,哪裏不舒服?”
“緋衣,我的肚子疼!”
緋衣匆匆忙忙的叫林禦醫前來,沐挽裳牙關緊閉,已經是疼的暈了過去。
緋衣見林茂,心中擔心沐挽裳,“林禦醫,娘娘剛剛偷偷修煉武功,怕是動了胎氣。”
林茂上前,為沐挽裳診脈,沐挽裳未有休習武功的跡象,“娘娘並無異常。”
“可是,娘娘明明痛的昏了過去。”
沐挽裳已經猛然睜開眼眸,她是聽到了緋衣說的話,她果然懷孕了。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緋衣知道沐挽裳遲早要發現,確實沒想到如此的快,“娘娘,您為那個孩子考慮,如果您腹中的孩子出了事,那孩子怕是也沒有命了。”
“又是再拿孩子威脅她。”
她怎麼會如此的蠢笨,軒轅罔極一直派人監視她,她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那螞蟻灰早就被人掉了包。
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逃過她們的監視,軒轅罔極想要故技重施,想要用孩子挽回她的心,那是不可能的。
軒轅罔極在忙著禦駕親征的事情,聽緋衣來報,沐挽裳已經知道了懷孕一事,這兩日不吃不喝絕食抗議。
如今外患尚未解決,後院又起了火,軒轅罔極匆匆趕到行宮。
軍營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口舌在解釋上麵。
事情解決的方法很簡單,拿著那孩子的性命來威脅她,這是她的軟肋。
軒轅罔極在玉岫的房間,將尚禹抓在手中,直接衝進沐挽裳的房間。
沐挽裳聽到孩子的哭聲,忙不迭下榻,見軒轅罔極抓了尚禹,喝道:“軒轅罔極!你快放了他。“
“你不是在鬧脾氣嗎!”軒轅罔極的手死死的掐住尚禹的脖子,尚禹臉色青紫,就快要窒息。“
“你快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軒轅罔極將奄奄一息的孩子直接丟在地上,沐挽裳直接將孩子抱起,“禹兒,禹兒!”
“他還沒有死。若是你在鬧脾氣,受傷的隻能夠是這孩子。”
沐挽裳冷眸相視,窗戶紙捅破了,他的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愈發的肆無忌憚了。
沐挽裳之所以沒有動腹中的孩子,就是害怕軒轅罔極會動禹兒,她也是人,也會惱火。
如今隻是絕食不吃東西,軒轅罔極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孩子。
“軒轅罔極,這麼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