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派人到在前麵探路,三十裏外有一處小鎮,可以在小鎮上找到醫館,就可以為沐挽裳止熱。再這樣發熱下去,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小鎮不是很大,並未找到像樣的客棧,於是找了一處民居,也好隱秘些。她們抓了大胤的皇後。大胤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定會派人前來抓捕。她們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能夠將人送到邊境,她們的公主已經趕往邊境。
民居雖然簡陋,還算幹淨,將房東打發走,阿玲已經去醫館去找尋大夫,大約兩柱香的功夫,終於將一名七旬左右白發須髯,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老者請來。
阿珂凝眉,這一身青灰衣衫的老頭,精神倒還不錯,就是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將命給搭上。
很是不喜道:“阿玲,你從哪裏找來的人?”
“這個小鎮就這一名大夫。”誰讓他們抄著小路走,走的也都是荒郊野外,這個小鎮本就不大,人也不多。
阿珂命那老者為沐挽裳診脈,沐挽裳是小產還未修養足月 又經過冷雨淋身,發熱引起肺疾。
大夫開了些宣肺止熱的藥物,連服半月日,便可痊愈否則會烙下病根。
阿珂哪裏肯在此處耽誤時日,“有沒有快速的辦法,隻要止住熱度,不管留不留的下病根。”
“這,除非弄到鶯粟!”
“這話說也白說,那種東西在蠻胡也隻有貴族之間才可以找到。”
“好吧!先將藥抓了,先將她身上的熱度退了再說。”
阿玲跟著大夫去領藥,命人按照醫囑將藥煎了,伺候沐挽裳服下。
眼看著天色已經晚了,花了銀子命房東準備了吃的,等沐挽裳醒來,明日一早他們還要趕路。
孩子苦惱了很久,喂東西也不吃,阿玲知道阿珂討厭孩子哭,她也討厭,沒有辦法,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
抱著孩子在院子裏紅了很久,終於趴在阿玲的肩上睡去,一行人都有些累了,準備休息。
阿珂見沐挽裳的臉色比原本害了許多,門口命一個人留下來負責把風,其他的人在院子裏,天氣並不冷寒。
兩女留在房間內,看著孩子和沐挽裳,等天一亮她們便離開這裏,趕往邊境。
俞宗垣在就尾隨一行人來到小鎮,他已經在大夫哪裏知道沐挽裳的近況。見房間內的燈燭熄滅,寧謐的夜,周遭安靜了下來,隱匿了氣息,從暗處中走了出來。
馬車就停在院子裏,也方便他出手救人。
俞宗垣臉上蒙著黑色的麵巾,一身夜行衣隱匿在暗夜裏,不易被發現。
突然出手將門口的女人打暈,悄悄的進了院子,他是有備而來,手中擲出暗器,將院中數名女子無聲無息的解決。
阿珂聽到院子裏傳來女子的驚呼,驚坐而起,“不好!有動靜。”
阿珂手中提著長刀走了出去,看著四周暗夜裏有些詭異,在院子裏的守衛不知道那裏去了?”
阿玲也從房間內奔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咱們的人都去了哪裏?”
“不好!”阿玲發現一道夾帶罡風的白刃朝著兩人劈了過來。兩個人朝著兩邊踉蹌退去。
看著麵前身材高挺,暗夜中一身白發的男子,臉上戴著麵巾,根本看不出容貌。
阿珂不清楚突然出現的男子是何人,“閣下是什麼人?為何突襲我們。”
俞宗垣才沒有時間與她們多做糾纏,長刃已經擲出,一人獨挑兩人,雖然有些吃力,對付她們兩個人還是有勝算的。
不然也不會現身,數百個回合之後兩個人終於敗下陣來,被俞宗垣成功打暈。俞宗垣知道她們是蠻胡的人,不是大胤的人,那便是軒轅罔極的敵人。
軒轅罔極滅了新羅,軒轅罔極的仇人,便是不是敵人,他隻想救沐挽裳,並未下毒手。
走進房間,見沐挽裳躺在榻上依然在昏睡,將沐挽裳抱上馬車,再將睡去的孩子抱到了馬車上,駕著馬車連夜離開了。
沐挽裳隻感覺顛簸的身子都要散架了,是被煌兒的哭聲吵醒的,身子已經,沒有那般熱了,頭也清醒了許多。
知道所在的地方是一輛馬車,她怎麼會在馬車之上,那夜抓走他的女人是什麼人?看身形似乎與天音的裝束很像,聲音卻不是天音的聲音。
聽到孩子哭聲,忙不迭爬起將孩子抱起,“煌兒別怕,有娘親在。”
孩子在母親的懷中,心裏麵不再恐懼也安靜了許多,馬車外麵應該已經聽到了馬車內的人已經醒了,為何沒有停?
沐挽裳掀開車門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抓了她,看著背影是一個滿頭銀發的男子,發簡單的束起披散在肩上,看不清容貌,更猜不出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