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俞宗垣不是會朋友,“餘大哥,可見到了朋友?”
“當然見到了。”
“餘大哥,住在客棧人多嘴雜不安全,咱們要在西番不知道住到什麼時候,餘大哥的朋友可否有房子可以租住,小一點沒關係,隻要安靜就好。”沐挽裳是覺得住客棧用度太高了。
“好!我會向朋友問一下。”
俞宗垣看著桌子的一側擺放著已經畫好的數張畫像,“阿衍想要通過畫像找人?”
“嗯,阿衍不知道婆婆究竟在雲都城的哪裏?如果婆婆本人或者是有認識的人,或許有線索。”
“俞宗垣拿起筆來,在上麵寫道,找到人賞銀百兩。”
“餘大哥,太多了吧!”
“隻要能夠幫助你找到人,再多的銀兩又如何,包在餘大哥的身上,一會兒餘大哥就將它貼出去,保準一夜之間大街小巷都可以見到。”
沐挽裳自覺她虧欠俞宗垣的很多,將手上的鐲子退了下來,“阿衍自己的事情當然要自己來做,這一隻鐲子也值些銀子,到時候將它當了足夠了。”
俞宗垣一再拒絕, 沐挽裳卻是很堅持,尋找沁水婆婆是她自己的事情,這銀子是不能有俞宗垣來出的。
用過晚膳,沐挽裳哄著七寶睡熟了,沐挽裳卻是莫名的感覺心口堵得慌,難道是胃疾發作了,才會如此。
可是眼皮一直在跳,跳的人心慌慌,難道有什麼禍事要發生嗎?
大胤軍營,探子來報阮世藩的鑾駕明日便會到達,緋衣已經在蠻胡的水源和糧食中做了手腳。
如今蠻胡軍營內出現大規模的腹瀉,弄得軍營內慌亂不已,阮勝男下了命令,正在四處籌集藥品。
軒轅罔極曾經想過用疫病,疫病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爆發,若是爆發起來,弄不好也會傳播到大胤的軍營來。
如今蠻胡的軍營內已經亂了,軒轅罔極認為時機已到,眼見著月色漸西沉,也漸漸暗了下來,是時候出發前往敵營。
緋衣上前道:“主人,蕭將軍帶著隊伍已經出發了。”
“好,等前方戰事起,咱們就趁著夜色衝進敵營,去救人!”
天音如今已經在敵營外探查,敵營如今亂得猶如一鍋粥,正如主人所預料的那般。
抬首仰望蒼穹,如今夜色漸濃,主人的人應該很快就到了。
蠻胡的軍營內,外麵人心惶惶,混亂不堪,阮勝男換上了一身輕薄的軟甲,端坐在獸皮榻上,手中鹿皮輕輕擦拭著箭頭,
阮世藩翻來覆去的在營帳中踱著步子,心裏麵還是放心不下,能否拿下大胤在此一舉了。
“妹妹,你當真篤定軒轅罔極能夠來?”
阮勝男沒有停下手中的擦拭,“如果軒轅罔極來了,哥哥篤定一定能夠抓到他,軒轅罔極身邊可是有很多高手的。”
阮世藩已經孤注一擲,已經拋去原本駐紮在此地的兵,他們喝了有問題的食物和水,一時之間很難解毒,與大胤四十萬大軍抗爭,大胤還有火炮,必輸無疑。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蕭逸塵再怎麼勝利也沒有用,大胤的皇帝在他們的手中,阮世藩可是將主力完全放在了這裏,隻要這邊軒轅罔極敢來,那便讓他有去無回。
聲音篤定道:“妹妹放心,等哥哥抓了大胤的皇帝,交由任憑妹妹處置。即便是殺了也無妨。”
阮勝男放下手中的箭頭,已經被擦拭的鋥亮,錯愕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
“哥哥,難道你想要稱霸大陸?從來不知道哥哥有這樣的野心。”
“軒轅罔極滅了新羅,不會隻是因為李舸是情敵這麼簡單吧!以前是沒機會,如今機會擺在麵前,自然就揣了那樣的心思。”
阮勝男可是他的親妹妹,才智不屬於男兒,“此番若是能夠拿下大胤,活捉軒轅罔極,是妹妹的功勞,妹妹想要什麼賞賜盡管說,哥哥都答應你。”
“哥哥當上了皇上,倒是變得大方起來,隻怕到時候由不得你說了算,嫂子他又會向哥哥吹枕邊風。”
阮世藩一時語塞,姑嫂兩人一向不和見麵就吵架,他也是有些懼內,“這話當如何講,堂堂蠻胡的帝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不要被那個女人灌幾句迷魂湯,就忘了今日說過的話。”
“絕對不會!”
須臾,聽到營帳外傳來陣陣號角聲,穿透暗夜,響徹軍營。
阮勝男與阮世藩難掩臉上的驚喜,“大胤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