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歸來,推開書房的門,哥舒蘅站在窗前,漆亮的眸子,望著遠處的白塔,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
一身暗紋玄裳,青絲簡單的一束係在腦後,散落的發披在肩上,迎風飄曳。
落日的餘暉照那俊精致完美的側顏,眉目若畫,此處便是一處優美景致。
讓人不忍打擾,良辰並未開口,哥舒蘅聽到步履聲,轉眸看她。
良辰忙不迭上前道:“王爺,那名女子請王爺白塔相見。”
“先不急。”
夜幕籠罩,沐挽裳沒有等到哥舒蘅,心中開始焦慮不安,蘅王逼著自己亮出身份,請了他又不來,究竟這個蘅王想要做什麼?
外麵天色愈暗,心中便越是不安。
蘅王不來那倒是好辦了,來到門口準備將房門插上,以防晚上有人闖進來。
修長白皙的指尖抵在門扉,沐挽裳看著麵前出現的暗色身影,原來他早就到了。
冰冷眸光看向哥舒蘅,“蘅王不就是想要本宮以真麵目示人,本宮是大胤的皇後,小七是大胤的太子,如果西番不想與大胤為敵,就將我們母子給放了。”
哥舒蘅笑得隨意,此時她倒已大胤皇後自居,無非是想用大胤來打壓他,薄薄的朱唇輕啟,“哦,大胤的皇後,貌似你已經不是了。”聲音醇厚低醇,很是迷人
沐挽裳並不知道軒轅罔極要娶蠻胡公主,從她離開軒轅罔極,與軒轅罔極反目的那一日,就已經不是大胤的皇後了。
“小七,是軒轅罔極的兒子,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蘅王將小七認作是自己的兒子,未免有些荒唐吧!”
哥舒蘅看著那張餘怒未消,義正言辭的素色身影,兩年前,軒轅罔極方才邀請各國觀禮,娶她為後,榮極一時,如今又娶了蠻胡公主,一直被蒙在鼓裏,還真是可憐。
哥舒蘅向來對女人都是憐香惜玉,他並不打算見軒轅罔極要娶蠻胡公主的事情講出來。
她早晚會知道,至少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樣未免有些殘忍。做他的女人,就要無盡寵愛,不要讓她受到一點委屈,這是他的原則。
隻是在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之前,還是要征服她,麵前這個女人便是一匹野馬!性子剛烈,渴望自由,無拘無束。他一向認為自己的眼光是很獨到的,應該沒有看錯。
哥舒蘅想要征服她,同樣他也認定小七是他的兒子,他已經舍不得讓小七回到軒轅罔極的身邊。
他向來不羈,喜歡女人,卻不喜歡被束縛。他相信這世上總會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安定下來。
這樣的女人已經出現了,他就要將她留住,眸光也變得沉穩起來。
“本王將消息封鎖,軒轅罔極不會知道你母子在西番。條件是你們母子假扮本王的妻兒,助本王得到皇儲的位置。”
沐挽裳曾經想到過蘅王是想讓小七假冒皇儲,隻是覺得荒唐。
冷哼一哼,“皇室也不是傻子,小七是不是西番血脈,很容易辨別。蘅王如此趁火打劫,未免有失身份。”
“本王既然敢如此,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小七已經滴血驗親,父皇現在認為小七就是本王的兒子,若非如此也不會將孩子留在皇宮了。”
沐挽裳心中鄙夷,權利永遠是人最貪婪的本性,軒轅罔極也是如此,才會滅了新羅,害死李舸和妹妹。
如今蘅王又因為想要奪得皇儲的位置,寧願混淆皇室血脈,欺瞞西番的皇上。
如今孩子在他手中,俞宗垣也在他手中,他隻是利用孩子來演戲,如此便是好說了。
沐挽裳想要假意答應他,再找機會離開。
“好!我答應王爺的要求,蘅王要先放了餘大哥以示誠意。”
既然沐挽裳爽快,哥舒蘅也便爽快,至於立個憑證,哥舒蘅一直認為那東西是最靠不住的。
沐挽裳這樣的女子,靠一張字據來約束她,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一定會想著離開。
先將她引入籠中,再想著如何**,“好!本王這就帶你去見你的護衛。哥舒蘅按動沐挽裳居所的床頭,床下出現密道,這讓沐挽裳很驚訝。
如果她再仔細一些,就可以有機會見到餘大哥了,竟然錯失良機。
哥舒蘅先走下去,伸出手去攙扶她,被沐挽裳拒絕。
“既然以後是夫妻,總要有個名字,你原來的名字是不能用的。”
“西林衍!”
“本王以後就叫你衍兒。”
沐挽裳隻覺得這個蘅王的臉皮比城牆還厚,將頭別過一旁。一路上也不言語,臉上欺瞞寒霜。
哥舒蘅走在前麵,故意道:“其實房間裏還有一條密道是直接通向本王的臥房,隻是被本王給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