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哥舒蘅打算親自上陣,哥舒梵再次阻攔,這一次哥舒蘅很強硬。
“大哥,我要去救衍兒,連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算什麼男人。”
“四弟你已經是皇儲,父皇將四弟交給了大哥,就不能夠讓你去冒險。”
“大哥,父皇還活著,就算沒有蘅,還有大哥在。”
哥舒蘅鐵了心要去接應沐挽裳,黑衣人並未催促,看著哥舒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一次那名黑衣人親自拉著沐挽裳去交換他的主子哥舒蕁,袖中已經藏了暗器追魂釘,上麵塗了屍毒。
哥舒蘅手中也藏了暗器,是哥舒梵偷偷交給他的,用來防身,他也不會放過這些人離開,人質交換成功,就會有所行動。
沐挽裳心中也在盤算,估計那些黑衣人是不會放過她,她要找機會逃走,軒轅罔極輸入體內的內力還在,李舸和宴玖都曾經教授過她輕功,她想要逃,可是那名男子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胛骨,她根本用不上力道,隻能夠暗自調動內力以備不時之需。
眼見著人越來越近,哥舒蕁的內力被封了,他隻能夠依靠屬下來救他,幸好留了後手,否則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
兩人暗自遞了眼色,哥舒蘅剛剛鬆手,黑衣人猛然一推,沐挽裳借力朝著哥舒蘅奔去,撲倒在哥舒蘅的懷中。
“衍兒!”神羽衛猛然躍起,朝著他們奔來,幾乎是同時,那黑衣人將哥舒蕁拉在手中,解開他身上的穴道,手中暗器飛出,追魂釘直接打入沐挽裳的背脊,兩人飛身躍上馬匹。
神羽衛圍了上來,哥舒蘅發現不對勁,“衍兒!”
“小七,保護好小七。”沐挽裳隻覺得眼皮滯重,昏昏沉沉闔上雙眼。
四周轟然響起爆炸聲,黑衣人借著煙塵逃生,由傅仇留下來保護哥舒蘅, 哥舒梵帶著人追了出去。”
哥舒蘅見著完全喪失意識的沐挽裳,模樣同父親一般無二,沐挽裳也中了和父親一樣的毒。
“衍兒!”哥舒蘅貼著她的臉頰哭的撕心裂肺。
小七掙脫傅仇,奔到沐挽裳身邊,跪在地上,“娘親,您醒一醒啊!娘親!”
哥舒蘅命傅仇將小七抱走,他抱著沐挽裳回了營帳,將她的身子扶正,用內力將她背脊的追魂釘逼出體外。
沐挽裳原本就運用內力,加速了毒素的在體內的發作。
哥舒蘅見著如同活死人一般的沐挽裳,心裏恍然間就像被掏空一般,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自責憐惜,心痛,如芒刺在心,痛不止息。”
營帳外傳來步履聲,是良辰,傅仇將孩子交給她們照看,姐妹兩人好不容易將孩子哄好,良辰便迫不及待的找來了。
見王爺神情頹然的守在沐挽裳身邊,沐挽裳躺在榻上神色如常,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王爺!王妃再也醒不過來了嗎?”西番有一種傳說,一旦成為活死人,就等於宣判,良辰是不願意相信。
哥舒蘅木然雙眸看向良辰難掩哀傷,再也聽不到沐挽裳撫琴,吃不到她煮的東西。
“王妃不會再醒過來了。”
“那倒未必!”門口傳來黎婧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她原本回營帳安胎,聽說沐挽裳也中的屍毒。
主人下令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們母子,她不能夠看著沐挽裳成為活死人。
哥舒蘅眸如死灰迸發出一絲光亮,“皇嫂,究竟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衍兒,還有父皇。”
“去聖山,或許沁水婆婆有辦法!”
哥舒蘅站起身來,“有勞各位,照看衍兒,本王這就去父皇的營帳,準備帶著衍兒和父皇去聖山。”
哥舒蘅匆匆忙忙來到父皇說在的營帳,此時營帳內,澹台靜牽著哥舒明滅的手哭得傷心。
“皇上,寵愛臣妾二十幾年,不論臣妾多任性,皇上都不會埋怨,臣妾都知道。臣妾害怕皇上會去寵愛其他的妃子,便處處要強,時常任性發脾氣,也是是希望皇上來哄臣妾。”
聽著母妃與父皇說著體己話,“母妃!”
澹台靜轉身,哥舒蘅怔怔站在原地,哥舒蘅沒想到,一夜間母親青絲竟然長出了許多白發。
“母妃,您的頭發。”
“無妨,你父皇其實從來就不在乎這些,是母妃一直看不開。”許多事情是在失去之後才想清楚。
“母妃,衍兒同父親中了一樣的毒,皇嫂說沁水婆婆或許可以解毒,兒臣前來就是準備帶著衍兒和父皇去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