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勝男從昏睡中醒來,身子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想到昏迷前的腹痛,就知道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伸手去摸已經平淡的小腹,孩子真的沒有了,她辛辛苦苦懷胎六月的孩子就這樣沒有了。蕭竹音那個賤人不但讓她蒙受冤屈,還害她滑胎。
明秀聽到阮勝男的垂泣,她一直守在榻旁,“娘娘,您醒了。”
“明秀,本宮的孩子....。”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娘娘,您要好好將養好身子,孩子以後還會再有的。"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隻能夠將身子調養好,還會再有孩子的。
阮勝男見房間內燭火通明,“明秀,皇上在哪裏?”
“皇上剛剛上朝去了,皇上可是守了一夜呢!”
阮勝男沒想到軒轅罔極竟然守了一夜,躺在榻上休養,軒轅罔極下朝之後,直接來到鳳棲宮,阮勝男的孩子沒有了,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有孩子,是該好好的安慰她。
“皇後,既然孩子已經沒有了,就好好的將養身子,皇後與朕都是正值盛年,以後會兒孫滿堂的。”
“皇上,孩子以後會有,此番禍患,完全是因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愛皇上又豈會做出讓皇上傷心的事。皇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都要彼此信任。”
“朕保證不會出現上次的事情。”
“皇上,臣妾想走進皇上的心裏,不隻是皇後的頭銜。”
“皇後想太多了,費心思不好,還是好好將養身子,朕還有公務要忙。”
明秀看著軒轅罔極離開,皇上既然肯在這裏守了一夜,已經有和好的意思。
“娘娘,您太心急了。”
這個孩子沒了,阮勝男情緒抑鬱,心裏麵莫名的害怕,又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就是感覺到不安。
軒轅罔極回到禦書房,剛剛見著阮勝男放在梳妝台上的簪子,寶石發出的波光作用於大腦,讓阮勝男的身體發生病變,胞宮萎縮。
他既然已經搬回鳳棲宮,那波光同樣可以影響到他的身體,天外之石如同詛咒之石。
“張德順,將尚宮局的紀尚宮叫來。”
紀瑾茹正在忙著趕製春日宮妃的供給,如今蕭妃娘娘被處死,後宮的格局再次變動,幾乎都換成了皇後的人。
聽到張總管傳喚說皇上宣她,定是有事,也便放下手中的事,跟著張德順去了禦書房。
紀瑾茹拜道:“尚宮局尚宮拜見皇上。”
軒轅罔極知道紀瑾茹是沐挽裳的心腹,才會重用於她,她的哥哥如今在大司馬蕭逸塵的手下成為一名少將軍,相信紀瑾茹是不會背叛的。
“紀尚宮,你為皇後製作的發簪,有沒有可能用其他的材質複製一副。”
紀瑾茹並不知皇上用意,每一件寶石都是獨一無二的,“皇上,這世上不能夠找到相同的兩片葉子,寶石也是一樣的。即便樣式相近,也無法完全複製紋理,可以通過煆燒玻璃填補寶石的瑕疵卻是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
“什麼缺點?”
“剛剛填補好的寶石是可以以假亂真的,但是有時效,工藝好的兩年左右就會在原有的紋路上裂開,整顆寶石完全毀掉無法再修補。”
“無妨!那就仿製一塊一抹一樣的。”
“是!屬下稍後去選寶石。”
“等等,為了不引起懷疑,為皇後準備宮裝首飾要華麗一些,等皇後出月之後送到鳳棲宮,就說是朕慰勞皇後的。”
“是!”
軒轅罔極眸中閃過淩芒,兩年足夠他籌劃一切,等寶石裂開阮勝男發現首飾被掉包,就會懷疑她不孕的真相,也便是兩人絕裂之時。
西番,漠北牙帳內,中年男子一身皮袍,方頭闊麵,五官粗狂,卷曲的長發披在肩上,一雙碧色眼眸,接到雲都傳來的消息,神色凝重。
看著對麵的兩個兒子,大兒子阿史那奈與二兒子阿史那奢。
阿史那古拙,有五個兒女,隻有兩個兒子,每一個兒子都給予他們盡情展示才能的機會。
“雲都城的使者就要來漠北,你們可有對策?”
阿奈道:“父王,兒臣認為隻要表現出漠北的誠意,那雲都使者找不出毛病也就自己回去了。”
“阿奢,你覺得如何?”
阿奢知道父王一直有一戰的野心,不會永遠隻做一個漠北王。
“父王,先穩住雲都的人,再想辦法拉攏雲都,消除他們的疑心。聽說雲都城的公主就要及笄了,兒臣想娶公主為妻。”
“已經晚了,聽說公主還未及笄便已經許配給鐵浮屠的兒子。”
“父王,隻要漠北可以解除危機,阿奢寧願留在雲都做人質。”
“難得阿奢如此有心,娶公主孤王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舍不得阿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