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自從天牢歸來已經過起了好幾日,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而且生命體征在慢慢的消失。
楚西昭也是束手無策,沐挽裳經曆一連串的打擊,完全將自己封閉起來,不願意再醒來,無論做什麼說什麼沐挽裳都聽不見,也感知不到。
比活死人還不如,活死人可以感知外界的意識,隻是無法醒來。
沐挽裳沒有一絲求生意誌,不吃不喝,隻靠輸入內力是無法維持長久的生機。
軒轅罔極不相信楚西昭的話,召集了所有的禦醫,也都是束手無策,勸皇上為皇後準備後事。
軒轅罔極將禦醫們都趕了出去,他沒有想到會將沐挽裳逼上絕路,他不過是將她留在身邊。
看著躺在榻上沐挽裳神情黯然,“裳兒,為何不願醒過來。朕寧願你同朕吵同朕鬧,也不願見著你躺在這裏,一言不發。”
“你不是很恨朕嗎?隻要你醒過來,要殺的要打都隨你,朕絕不逼你。”
緋衣見軒轅罔極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也沒吃過東西,“主人,還是吃些東西。”
“都出去,沒有朕允許誰也別想進來。”
軒轅罔極將自己與沐挽裳關在房間內,他不相信他會失去沐挽裳,她是他的女人,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麼可以去死。
不斷的為她輸入內力,讓她恢複生機,他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屍體。
無論他嚐試多少遍,都是無濟於事,也無法阻止她漸漸消失的生機。
軒轅罔極已經很久沒有上朝,眾朝臣殿外跪了一地,求皇上節哀,國事為重。
張德順也是焦急,沒有皇上的命令,所有的人都不敢闖進去。可是長此以往,皇上也是肉體凡胎,也是熬不住的。
張德順也一把年紀,死就死了,也無所謂,不忘叮囑緋衣,他若是死了,記得派人好生照顧玉岫。
緋衣與楚西昭也很擔心軒轅罔極,看著跪在殿外的朝臣們,與張德順一起推開大殿的門。
見軒轅罔極將沐挽裳抱在懷中,整個人看上去很憔悴,兩鬢已經染上了霜色,整個人看上老了許多。
張德順跪地道:“皇上,要保重龍體,外麵朝臣跪了一地,還請皇上也以國事為重。”
他就是太以國事為重,才會一而再的傷害她。什麼江山霸業,如果沒有了與他共賞江山的人,還有什麼意義,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管朝堂上的事情,他隻想沐挽裳能夠活下來。
西昭見沐挽裳的臉色如常,可見主人為她輸了很多真氣。
血氣充盈,肌膚瑩亮,隱約可見暗色黑斑,“主人,不要再繼續給娘娘輸入內力,會爆體的。”
軒轅罔極想了很多辦法都是無濟於事,“西昭,她還可以撐多久?”
“如此下去,娘娘熬不過這個月。”
也就是說沐挽裳還可以活十幾日,若說這世上還有人可以救沐挽裳,非沁水婆婆莫屬。
“緋衣,傳召齊灤,朕要去聖山。”
齊灤最快也要三日後才能夠到達京城,前往聖山,差不多需要十日左右,也就是說時間緊迫。
軒轅罔極傳給聖山的密函如石沉大海,並未有消息傳來,可見沁水與孩子還在閉關,閉關之時沁水會設下結界。
隻會有弄玉和清若打理天宗的事情,沁水是與外界隔絕的,能否救下沐挽裳,還是未知。
軒轅罔極沒有去處理公務,一直留在棲梧宮,他知道那些老臣不過是閑的沒事,怕他會意誌消沉。
他還沒有事,這麼多年他為謀劃江山無時無刻不在籌謀, 如今他隻想陪在沐挽裳的跟前,這麼多年兩人在一起的日子並不多,快樂的日子也屈指可數。
拚了命的想要抓住,卻將她推得更遠,此時此刻才真真正正的嚐到了什麼叫做痛失所愛,肝腸寸斷。
身為男子,坐擁江山一統天下,萬民臣服,卻唯獨得不到這個女人的心。
她的心是冰冷的,再也捂不熱了,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她才會如此決絕的放棄自己,放棄一切。
如果可以選擇,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他絕對不會再強迫她,隻要她活著。
齊灤一接到軒轅罔極的命令,便火速趕往京城,軒轅罔極也隻帶了緋衣前往,貼身照顧沐挽裳。
聖山之巔,雲霧繚繞,景色宜人,別有洞天。
隱隱的傳來劍嘯之音,一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長劍揮舞,劍走迅疾,嘶嘶破風,時而輕盈如燕,騰空而起,時而如遊龍穿梭,驟如閃電。
“煌兒!”
那少年收起長劍,雖然還未及九歲,身高隻比沁水矮上半頭,雪蓮甘露,吃了許多的好東西都沒有白費。短短三年早已經退去身上的稚嫩,儼然如他父親當年一般,清冷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