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套指法用下,一曲又結束。桃夭鬆了鬆弦,意欲繼續開始彈奏時,一隻手壓在了琴上。素白、修長卻極有力。桃夭沒有驚叫甚至都沒有一絲被嚇到的痕跡。桃夭放下手,冷冷淡淡的開口:“這位公子,可有何事?若嫌雲夜的曲子不行的話,雲夜定當離去。若還能入耳,請公子回去繼續喝酒。”

當然桃夭她沒被嚇著純屬是假的!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慌的跟什麼似的,後背冷汗直冒!現在的表麵與聲音通通是假裝鎮靜!啊?!你問為什麼!不跟你說了麼,人桃夭她擅長催眠。懂?好吧,可能是剛忘說了,但現在說了啊。桃夭心裏也在想著呢!“照道理來說,她沒有解除催眠控製的話,外麵那群人喝撐死也會繼續喝著。這位究竟是什麼身份?在這種地方還可以保持這麼敏銳的觀察力。”

営遠岫輕笑道:“姑娘好琴藝。不知師從何人。”桃夭微微白了男子的手一眼:“公子,這與你無關吧。”営遠岫依舊吊而郎當的笑著,這個女人剛一進來就引起他的注意了。雖說是垂著頭,但,那從眼底微閃而過的傲氣與不屑終究未曾躲過他的眼睛。

進來到現在已經開始以琴音控製別人的思想,以及那無意中變換的指法。一切都有絲奇怪,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的身份不簡單。

桃夭知道現在的她必須沉住氣,否則就會敗下陣來。抬頭看著那隻手的主人:“公子,可以將你的爪子拿走麼。這琴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碰的,萬一出什麼事的話,我可負責不起。”遠岫頓時察覺自己放在琴弦上的左手有怪怪的感覺,抬手,果然掌心處有一個梨花狀的痕跡。當遠岫準備運功逼毒時,桃夭幽幽的來了句:“若不想武功盡失,七竅流血而死,就不要用內功。”把遠岫甚是氣到,“你究竟是什麼人!”

“普普通通的小女子。恰好會點毒和蠱。又恰好精通點琴棋書畫。當然,恰恰好好的會解各種蠱毒。”桃夭不焦不燥看著男子手心的梨花變得越來越濃重,重又坐下輕撫琴弦:“這梨花蠱確實不是我下的。我替你解了這蠱毒,還希望你能自己找仇家。冤有頭債有主。還有一點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並沒有說錯吧?営遠岫,営老板?”

営遠岫當下一驚,其實他已經認出這個蠱是誰下的了。不過隻是好奇為何一直到現在為止,這個自稱為雲夜的女子始終未有中蠱。現在聽她一說,倒是更為驚訝,在短短的時間裏,她竟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且也早已知曉是何人下的蠱毒了。

隨著輕揚、婉轉的聲音,遠岫手心的梨花越來越淡,然後一隻極細小而又有些透明的蟲子從梨花的中心處鑽了出來。桃夭將一隻掛在身上的瓶子快速的放到遠岫的手邊,另一隻手則繼續操動著琴弦,那隻梨花蠱就這麼自己爬進了瓶中。然後從瓶子裏傳出十分香濃的梨花香味。

遠岫此時甚是覺得驚訝,他第一次知道蠱毒竟然還能這麼解。而且還是素有妖豔美的梨花蠱。桃夭收好瓶子繼續掛在身上充當自己的香囊:“還請公子傳個話給您的仇家。這種雕蟲小計不做為罷。使出來無非是給人添點笑料。”

隨手撥了幾下琴弦外麵的人也都起身離去,桃夭抱起古琴欠了欠身也隨即離去。獨留下営遠岫暗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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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人比較少,影月有些擔心,是不是寫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