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焦急擔憂的抱著一身是血的雲涒汐,向自己的房間飛奔著。一路上那些下人,見到這樣的情景,立刻紛紛自覺的給楚烈讓著路,那默契度,簡直神了。
很顯然,這些下人們應該不止一次見到這種場景了。不過今天見到楚烈臉上露出那樣焦急擔憂的神情,這些下人倒是有些詫異了。
楚烈這樣焦急擔憂的神情,老實說,他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看來自家的主子對這個雲涒汐確實不一般,他們以後見到雲涒汐得更加客氣才行。說不定,這雲涒汐就是以後的女主人了,這些下人在心中不約而同的想著。
“嘭。”一聲,楚烈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他剛抱著雲涒汐走進房間裏。立刻就有人走上來,替他將門關好,那人一關好門,便迅速離開了。
楚烈小心翼翼的將雲涒汐輕放在床榻上,雲涒汐皺著眉頭,一張小臉白的有些透明,連呼吸都很微弱。她這一副隨時都會斷氣的模樣,讓楚烈有些懊悔。
真是的,自己怎麼就忘記了。她才把孩子拿掉沒多久,身體虛的不行,根本不能受這種刑罰。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居然會跟一個女人瞎計較。
楚烈一邊在心裏麵強烈的鄙視著自己,一邊用手撕開了雲涒汐後背的衣服。當他看到雲涒汐血肉有些模糊的後背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眼底閃現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心疼之意。
將紅光彌漫的手附上了,雲涒汐布滿傷痕的後背。楚烈的眼裏閃過一絲殺意,那兩個行刑的人必須死。
楚烈給雲涒汐療完傷,他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離開。讓別人來伺候雲涒汐沐浴,幫雲涒汐穿衣服。而是親自上陣,不帶任何情、欲的給雲涒汐沐浴,又幫她穿上衣服。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這樣,反正他就是控製不住。隱約之中,他甚至覺得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
他的動作,從未有過的細致溫柔,俊美的臉上更沒有一絲的不耐。此刻的楚烈,少了戾氣,看上去猶如謫仙般迷人。
可惜,這樣與平時不一樣的楚烈。還在昏迷之中的雲涒汐,自然是沒有看到。不過,老實說,就算是看到了,這雲涒汐估計也感覺不到任何的驚喜,更多的可能是驚嚇。因為,她多半會認為楚烈是被鬼上了身,才會變得如此反常。
折騰了老半天,看著雲涒汐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楚烈輕撫著雲涒汐,開始有些許紅潤的小臉,感覺到雲涒汐的呼吸開始變得平穩有力起來,楚烈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彎了起來。
楚烈懶懶的打了哈欠,脫了鞋子,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裏。擁著雲涒汐,把頭埋在了雲涒汐的發間,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你說我們還要在這裏站多久呀?主子怎麼還不出來?”就在楚烈所處的房間外麵,三丈外的位置,一個青裳女子苦著臉,小聲的跟旁邊同樣身著青裳的女子,咬著耳朵。聞言,另一個青裳女子,苦惱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原來這兩名女子,平日裏是專門伺候雲涒汐的。她們知道雲涒汐挨了罰,早早的就在這裏候著了。
本以為,楚烈會跟往常一樣,給雲涒汐療完傷,便會離開的。怎料,半個時辰過去了,楚烈居然還沒有從房間裏出來。
轉眼間,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那兩名青裳女子,哭喪著小臉,雙眼哀怨至極的盯著那道緊閉的房門。現在她們基本可以肯定,這楚烈估計是不會這麼快出來了。
嗚嗚,她們又累又餓,好想休息呀。可是,沒有得到命令,她們是不能擅自離開崗位的。否則,隻有去刑堂挨罰的份。
就在這兩名青裳女子,快要徹徹底底暈菜的時候,過來找楚烈的蕭桐,看到這兩名青裳女子的倒黴情況,很及時解救了她們,揮手示意她們下去休息。
“謝謝小少爺,您真是大好人,您真是奴婢的大恩人。”這兩名青裳女子,感激的看著粉嫩嫩的蕭桐,一番千恩萬謝之後,便相互攙扶著離開了此地。嗚嗚,站了那麼久,腳都麻死了。
蕭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兩名青裳女子相互攙扶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攤上楚烈這個煞神,有這樣的主子,這兩個侍女還真是悲催的可以。
蕭桐轉頭望向楚烈的房間,他一回府,就聽說雲涒汐被罰,更過分的是楚烈還讓他去照顧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
蕭桐當場就炸毛了,想到雲涒汐孩子剛掉不久,這個楚烈此時責罰於她,不是等於要了雲涒汐的大半條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