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凝姑娘已經醒過了來了。正大吵大鬧的說要見您,而且……”隱衛眼神不自然的飄了飄,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下去。
“說話不要吞吞吐吐的,換崗後,自己去刑堂領罰。而且什麼,說。”楚烈依舊懶洋洋的躺在屋頂上,隻是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了慵懶之色,而是不容置疑,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不得不到臣服於他的腳下。
“是,主子,屬下知錯。而且那凝姑娘又開始拆房子了,她一邊拆一邊還不停的罵著您。”隱衛心一橫,一咬牙,抱著必死的決心,把話一口氣給說全了。
果然,他的話一說完,楚烈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降到極點。這隱衛雖然麵無表情的強作鎮定,可他那微微發抖的雙腿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沒辦法呀,誰讓這楚烈的氣場強得過分,強的不正常。這悲催的隱衛覺得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要因為紫羽凝的原因,交代在這屋頂之上了。嗚嗚,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死的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吧。
好半晌,楚烈才結束了無聲的酷刑,並且大發慈悲的對隱衛發起話來了:“沒事,讓她砸,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聞言,這隱衛如臨大赦,“嗖”的一下,人立馬就沒了蹤影。
待那個隱衛離開後,楚烈緩緩站起了身子,懶懶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了個哈欠。
爾後,他的雙眼隱隱開始泛著紅光,周身有嗜血的氣息暗暗流動著,神色很是冷峻。楚烈冷冷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十足十的殺意:“既然已經破了我的結界,就趕緊現身吧!”
隨著楚烈的話剛一落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便從天緩緩而落下。白衣似雪,衣袂飄飄,發隨風動,雖未看清男子的容貌,但男子身上那股不容忽視的與世無爭的氣質,讓男子看起來就猶如謫仙一般超然脫俗。
楚烈一雙泛著紅光的眼眸,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個從天而降的麵具男子。這個麵具男子並非他要等的人,可這個麵具男子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放眼六界之內,能夠破他結界的人,不過爾爾。他隻要稍稍掰扯掰扯手指頭就能夠數的清,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哪一號人物?他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
楚烈在打量著麵具男子時,那個站在他對麵的麵具男子也同樣的在打量著他。兩人沉默良久,誰也沒有說話,在氣勢上二人幾乎是不相上下。
過了好半晌,那個麵具男倒是先開口了,打破了這個古怪至極的氣氛,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楚烈,你還真是變了不少。”
“你認、識、我?”楚烈的聲音中有危險的意味,他一身嗜血之氣,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根泛著紅光的長鞭,濃烈的殺意在空氣中肆意彌漫,壓迫著周圍的一切。他已經在六界中消失了很久了,這個麵具男子是如何知道的?
麵具男子麵對楚烈的殺意,壓迫之感,倒是沒有做出什麼防備的樣子。他嘴角向上一翹,語氣很是感慨萬千:“楚烈,這麼多年未見,不知你可還記得它?”
楚烈一見麵具男子手中所持之物,臉色驟變,神情頗為震驚。麵具男子手中是一縷發絲,準確來說是一縷火紅色的發絲。沒錯,那一縷火紅色的發絲就是楚烈自己的頭發。
“你是怎麼得到它的?不說清楚,我就送你下地獄?”楚烈寒著臉,曆聲喝道。
“嗬嗬,楚烈,這一縷發絲,不是你親手削斷,贈送與我的。”麵具男子依舊就是那種感慨萬千的口吻,麵對楚烈近乎修羅般的恐怖樣子,還是一副淡定到不行的模樣。
“胡說八道,他已經去世多年,你竟然敢冒充他。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獄。”言語間,楚烈的鞭子已經像一把利劍直逼麵具男子。
麵具男子毫無懼意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閃,他看著楚烈,輕歎道:“看來不把麵具給摘下來,你是不會相信了。”
麵具男子一邊設了結界,將自己和楚烈單獨圍在一個空間裏,一邊伸手將自己的麵具摘了下來。
隨著麵具男子緩緩拿下了臉上的麵具,楚烈一看到麵具男子的真容。整個人立馬就變得不淡定了,他猛然收回了即將打在麵具男子身上的鞭子。
楚烈更是褪去一身的煞氣,雙眸也恢複如常了。此刻,他正漂浮在半空之中,不停的在麵具男子的四周打著轉轉。楚烈一個勁的盯著麵具男子瞧個不停,完全沒有了平日裏冷漠無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