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隱眸色愈加冰冷,知道鳳上軒大抵不會答應自己的要求,可為了神洛,他還是想搏一搏,然而,這結果……
見紫隱似有怒意,鳳上軒非但不怕,反而樂嗬嗬的從墟鼎中取出一個瓷瓶,目光在瓷瓶與紫隱之間來回掃了掃,一臉的不懷好意。
瓷瓶的出現,讓紫隱臉色驟變,眼底仿佛蘊含了一場風暴,目光陰冷的看著鳳上軒,兩層結界,再加上這……他莫非是想……
“我會讓她記起一切。”鳳上軒淡漠的聲音傳入耳畔,證實了紫隱心中的猜想。
“你敢。”紫隱狂怒一吼,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撐著船榻就要起來,然而,才剛剛支起身體,一道淩厲的掌風便隨之而來,下一瞬間隻覺胸膛一陣劇痛,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後背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麵,濃重的腥甜味湧上喉頭,他難受的直咳血,還未等他緩過勁來,一隻冰冷的手便狠狠的扼住他的喉嚨。
“我有什麼不敢的。”迎著紫隱冷厲的目光,鳳上軒一邊扼緊紫隱的喉嚨,一邊咬掉了瓷瓶上的木塞,狠聲說道:“隻要你不出來壞事,我就有法子讓她記起一切。”
受製於鳳上軒的紫隱聞言,沒有再說話,目光陰鷙的盯著鳳上軒,暗暗的蓄力,打算給鳳上軒致命一擊,鳳上軒,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神洛身上。
神洛不能記起一切,她不能。他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破壞他和神洛的關係,誰也不行。
隻是,鳳上軒竟像是看穿了紫隱的打算,他沒有跟紫隱再廢話,凝神幻化出無數根鋼針,那一根根鋼針足足有一隻手掌那麼長,像小拇指一樣粗,針尖鋒利無比,讓人隻看一眼,便心驚膽寒的不行。
那些泛著寒光的鋼針,像是張了眼睛一樣,迅速朝紫隱飛去,一根接一根的沒入紫隱體內,封住了紫隱全身上下的經脈,讓紫隱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劇痛讓紫隱微微悶哼,很快便冷汗涔涔。
鳳上軒眸光清冷,麵無表情的說道:“紫隱,我本來並不想這麼做,隻是百年未見,你這自我修複的能力,像是更上一層樓了,這讓我不得不防,更何況你剛剛還想殺我呢,所以,你怪不得我。”
鳳上軒說完,便伸手捏住紫隱的臉頰,迫使紫隱不得不張開嘴,將瓷瓶中的東西喂了進去。
就在鳳上軒欲將瓷瓶中的東西倒進紫隱口中時,在鳳上軒的身後忽然出現一柄長劍,並且直逼鳳上軒的心口而去,卻在即將觸及鳳上軒時,仿佛撞上了什麼東西,被震得彈開,直直倒刺在遠處的牆壁上,劍身左右晃了晃,才定住。
“紫隱上仙,你還是省一省吧,都這樣了,你就別瞎折騰了。”鳳上軒嗤笑一聲,目光嘲諷而挑釁的看著紫隱,還好自己早有準備,否則,可就真著了紫隱的道了。
當手中的瓷瓶空空如也後,鳳上軒便鬆開了紫隱,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一臉看好戲的瞅著地上不能動彈的紫隱,嘴角噙著一抹惡作劇的壞笑。
這瓶血液是他從鳳君那個老狐狸那裏順來的,時間雖然隔得久遠,可是他想這功效應該還是在的,畢竟這可是神洛的血。
嗬嗬,神洛的血於六界眾生來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神物,然而,於紫隱來說,可就不是了,相反,這神洛的血於紫隱而言是劇毒,是能讓紫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劇毒。
“紫隱上仙,感覺怎麼樣?”鳳上軒抻開折扇,張狂而得意的笑道:“這瓶血,可是六界內不可多得的神物,你看小爺對你多仗義。”
鳳上軒挑了挑眉,一臉:快來膜拜我,快來感謝我的表情,著實是刺激到紫隱,讓紫隱心中怒火翻騰不已,恨不得當場把鳳上軒這個小人給撕碎。
“你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紫隱怒視著鳳上軒,陰狠的聲音,通過密語傳音術,清清楚楚的落入鳳上軒的耳朵裏。
“哎呦呦,小爺好怕。”鳳上軒“驚慌”的瞪著紫隱,好像真的怕紫隱會把他怎麼樣似的。
氣吧,氣吧,要是能把你給氣死,那就最好了,可以省好多事,可惜想象很美好,這現實卻是如此的骨感。想到這裏,鳳上軒微微歎了一口氣。
疼痛,一會兒是刮骨削肉般的疼痛,一會兒是恍如身在火海裏的煎熬,一會兒是臘月寒冬的冰冷……冰火兩重天,不能形容的疼痛,怎麼也止不住的疼痛,不斷侵襲著紫隱的感官,令他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