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明白這些道理,那為什麼還要犯呢?”百裏嗤笑一聲,又從劍鞘之中,將長劍拔了出來,漫天的殺意,頓時傾現。
百裏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就變臉了?還有這漫天的殺氣是怎麼回事?
“什、什麼?大、大人你、你說什麼?”仿佛被人打了一記悶棍,既惶恐又暈乎,侍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侍女眼中含著霧氣,楚楚可憐的望著百裏,企圖博取同情,外加接著勾、引百裏。
哼,我就知道英明神武的百裏大人,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到處勾、引人的狐、媚子,賤人,讓你拽,讓你得意,這下好了吧,翻隱溝裏了吧。那些依舊跪在地上的人,見到這種大反轉,皆是在心中冷笑,個個都在暗暗詛咒著這名侍女。
果不其然呐,隱藏在暗處的影衛,則是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
“嗬嗬嗬嗬。”百裏隱測測的笑了笑,眼中寒光頓現,在侍女驚恐不已的目光之中,將手中的長劍刺向侍女,“咻!咻!咻!”陣陣的寒光閃過,地上赫然多了一雙眼睛,一隻舌頭,一雙手臂,兩條長腿,空氣之中的血腥之味,愈發的濃鬱了。
百裏淡淡的瞥了一眼,在地上撲騰的血人,即那名已經步了之前那些人後塵的侍女,複又低下頭來,細心而專注的擦拭著自己手中染血的長劍,薄唇輕輕一啟,輕飄飄的道出三個字:“拖下去。”
百裏的話音一落,立馬就有兩個影衛,從暗處跳了出來,向百裏示意之後,便將那名已經成了自己口中的“死殘廢”的侍女架了起來,麻溜的往刑堂那裏而去。
“蹭蹭蹭蹭!”的腳步聲響起,百裏一邊比劃著手中的長劍,一邊悠哉悠哉的往還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走了過去,那一群人見識到侍女的下場,身體又開始發顫了,見到百裏竟然朝自己走了過來,當場便覺得自己的小心髒,瞬間就像是被人給提了起來一樣,賊難受賊難受了。
百裏斜睨著那一群人,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他將手中的長劍一個翻轉,劍鋒向下,頂在了地麵上,然後慢悠悠的圍著這一群人開始打轉,那柄長劍跟著百裏一起打著轉,發出刺耳的聲音,與時隱時現的火花。
百裏的這種詭異行為,讓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的精神,都快接近崩潰了,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再也不求能活命了,他們隻求一死,隻求一死啊。
呼呼,老大這樣子,真心好可怕。隱藏在暗處的隱衛們,見到自己家老大這幅樣子,亦是咽了咽口水,齊齊的舉起手,擦掉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許久之後,當那些人幾乎要堅持不住,想要以大聲尖叫的方法,來宣泄著心中的驚懼時,這百裏卻突然停止了打轉,在這一群的身後驀地站定了。
“呲!”長劍重重的抵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
百裏雙手疊放在劍柄上,用長劍支撐著自己的重量,他望著眼前這些瑟瑟發抖的背影,低低的笑了笑,“嗬嗬嗬嗬嗬。”
此刻,對於那些還跪在地上的人,呃,不對,不止是那些還跪在地上的人,應該是在場的每一個人來說,這百裏不陰不陽的笑聲,簡直是與毒蛇無異,讓人一聽,就忍不住遍體發寒發虛。
百裏大人,您老可不可以不要笑了?您到底想怎麼樣?您直說成不成?不管是什麼,屬下一定照做不誤。
百裏大人,您老可不可以不要笑了?您到底想怎麼樣?您直說成不成?不管是什麼,奴婢一定照做不誤。
老大,您老可不可以不要笑了?您到底想怎麼樣?您直說成不成?不管是什麼,屬下一定照做不誤。
聽著百裏滲死人不償命的隱森笑聲,眾人忍不住心尖一顫,在心中默默道。
呃,啊呸,不對啊,我為什麼要這樣想啊?現在老大是在懲罰那群人,與我何幹?回過神來的眾影衛們,皆是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將自己鄙視了一番。
仿佛是聽到了眾人的心聲一樣,這百裏總算是不笑了,他改說話了,至於那語氣麼,你們都懂的,依舊是那一種不陰不陽的語氣,聽著讓人覺得老滲人了。
“剛剛那侍女所說的話,你們可都聽清了?”
“回稟統領大人,奴婢聽清了。”
“回稟統領大人,屬下聽清了。”
跪在地上的那一群人,下意識的猛點頭,連忙應聲回答著百裏,隻是呢,估計他們啊,真的是被百裏給嚇壞了,說話的時候,不單單是在發著顫,連那聲音都是小的有些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