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娘。”華麗富貴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墨衣男子踏步走來。
“參見二王爺。”侍婢們連忙行禮,白羽流揮手示意她們都退下。李貴妃起身,道了一聲皇兒。
“母妃,您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白羽流已經聽了回禮的事,卻是一挑眉,陰陰一笑,“皇娘心善,救了他白羽靜一命,又擔心他的身體,將自己的燕窩刺下,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呢。”
李貴妃穩了穩心神,點點頭,“本宮知道了,皇兒,如今一切可好?”
“嗯,很順利。”白羽流笑著點點頭,“舅舅已經籠絡了不少人,至於剩下那些不聽話的,最多再過半個月,他們也會乖乖地向孩兒,俯首稱臣。”
“對了皇娘。”白羽流將一個香包遞給李貴妃,“皇娘,你將它帶在身上,每天記得去向太後請安時,讓她喝一杯您親手泡的花茶。”
“這個簡單,太後最喜歡我的花茶。”李貴妃接過香包,有些疑惑,“不過,這是什麼東西?”
“皇娘,你不覺得父皇對皇祖母太言聽計從了嗎?”白羽流搖了搖手,“這可不行。皇祖母向來不喜歡咱們娘倆,連傳家的發簪,都遞給白羽凰那個廢物了。我們可得想個法子,讓她聽咱們的才行。”
李貴妃也笑了起來,原來國色天香的容顏格外猙獰:“還是皇兒想得周到。不過最近出現了個苗疆藥師,屢次壞了我們的好事。”
“我知道。”白羽流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冷一笑,“所以孩兒特地給她準備了好禮,就不知她有沒有命去收了……”
司徒元帥府的書房,燈依舊亮著。
“爹,亥時都快過了。明日還有早朝,您早些歇著吧。”司徒逸推門進來,看見司徒靖正在寫一封書信。
“無妨,過會再睡,逸兒你過來。”老元帥捋了捋胡子,招手示意兒子坐下 。“琉璃這孩子隨他娘,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不得不在苗疆養著。”
想到這些,司徒靖有些傷感地感歎了一口氣:“前些年你隨我長年在外地征戰,卻是對她關愛甚少。可這孩子太聰明,性子又靜,竟有如此成就,成了苗疆藥師。”
“爹爹,這是好事啊!”司徒逸為自家爹爹續了一杯熱茶,“苗疆藥師身份尊貴,妹妹又學的一身本領,這樣,便能少受欺負,多了些生存的手段。”
“是啊!身份尊貴了,卻卷入了更危險的爭奪中,琉璃她麵冷心熱,又久居苗疆涉世未深,怎知道這世間最可怕的,是人心……”
“爹爹,也許妹妹是不知道,可有一個人,卻知道得比我們都清楚。”司徒逸笑著把玩自己腰間的銀哨,“三殿下看了太多,也經曆了許多,有他在小妹身邊提點,爹爹,你就安心吧!”
司徒靖點了點頭,收筆,將信折好收起,把信封交給了司徒逸,“逸兒。”他起身走到窗前,“你派人將此信加急送到苗疆,交給苗疆神子親啟。”
司徒逸點點頭,收起信進去安排了。
已經快子時了,司徒逸想了想,還是從院子裏的海棠樹下挖出四瓶梨花白。打算找白羽凰借兩個影衛,把爹這封信快點送去苗疆。
白羽凰陪水琉璃去了皇宮,司徒逸並不打算去皇宮是找他們。白羽凰曾經說過,出了京城往東走二裏有個萬德客棧,那客棧的老板就是德衛衛德,如果有什麼急事又聯係不上他的話,可以帶著銀哨去找他。
司徒逸懷裏揣著信、手裏提著酒,坐在馬背上倒也不急,反正也沒有睡意,隻要在明日早朝前回來便成了。如此溜溜達達到了東城門,已經子時了。
夜晚的京城很寧靜,偶爾有打更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詳和。看著緊閉的城門,司徒逸提起氣一蹬馬鞍,一個縱身上了牆頭。
“乖乖等我回來。”他對戰馬鳴風如是說道,然後一笑,瀟灑地下了城牆的萬德客棧走去。
在極靜的夜晚,稍微有一點響動,都會被聽得特別清除。站在萬德客棧門口,司徒逸微微皺眉,閃聲躲到了一旁的大樹上。就在剛才,他聽到了大批人馬的馬蹄聲。
果然不多時,道路的另一頭走來一隊人馬。十幾個帶刀的男人騎著馬,護著一輛車,車上的物件貼了封條,再看看車上的旗幟,司徒逸心下了。應該是過路的鏢隊,看鏢旗應當是蜀中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