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品樓出來,水琉璃依舊是憂心忡忡,總感覺有什麼事呼之欲出,可就是差了那麼一點讓人抓不住頭緒。 思量良久,水琉璃決定先配出碧尢的解藥,解除殷離落對那些大臣的控製,畢竟,很多人都是國之重臣,萬一出了什麼事,會動搖國之根本。白羽凰自然打算跟隨,可就在這個時候,紫影帶來太後再次生病的消息。水琉璃自然直接隨白羽凰直接進宮為太後醫治。好在太後隻是因為最近接觸了太多的毒物,體質不好導致的不適,等水琉璃幫她醫治好的時候,天已經臨近黃昏了。
“我要去找藥材,碧尢的解藥很複雜,有一味藥材很難找,想找到它隻有在晚上,現在時間剛好,出發吧。”水琉璃說出自己的安排,白羽凰自然沒有反對。
馬車一路向斧山行進,路上,水琉璃讓影衛備齊所需要的其他藥物,立即配製起解藥來。白羽凰不解道:“丫頭,幹嘛這麼趕,等采了藥晚上再配不行麼?”
“不行。”水琉璃專心地配製著解藥,一邊給白羽凰解釋道,“我們這次去找的藥材就叫碧尢,它與蠱蟲碧尢同名,卻是有可以達到殺死蠱蟲碧尢的奇效,隻是,它很嬌貴,如果采下之後不立即配製,那麼大約在一柱香之後,它就會失去藥性。”
“真麻煩。”白羽凰撇撇嘴,逗弄起一旁的黑貂。水琉璃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睬,專心致誌地配製起藥來。
馬車一路行到斧山之下,停了下來,直到亥時水琉璃才配製好解藥的其他部分,這才走下馬車,帶著白羽凰和影衛上了斧山。
一路上,水琉璃不時地輕撫地表,四處輕嗅,認真地尋找著什麼,終於,最後她滿意地微微勾起嘴角,帶領眾人到達了山頂。
斧山因其陡峭險峻猶如斧劈而得名,此時,眾人就站在斧劈之處,一臉驚駭,感歎大自然的奇妙。站在懸崖之巔,水琉璃仔仔細細地查看起來,終於,指著對麵的崖壁道:“那株碧尢應該就在對麵崖壁的山腰處…”
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水琉璃所指的方向,頓時都倒吸了口涼氣。與他們所在之地相隔十幾米遠是另外一塊筆直的崖壁,雲霧繚繞間深穀深不見底,讓人毫不懷疑,去果從這個崖壁掉下去,將會是屍骨無存。而向碧尢草這樣的天財地寶,毫無疑問會有極為強悍的守護售…光想想眾人覺得頭皮發麻,果然,苗疆藥師想要的藥材,是不可能那麼容易得到的!
“碧尢草十年才能結成一株,十六年前娘親也是用了碧尢草才解了碧尢之蠱,如今看來,整個京城之中 應該隻剩下這最後一株碧尢了吧。”水琉璃淡淡地吐出這麼個事實,然後輕輕一挑眉,對白羽凰道,“所以你可要小心,整個天羽至少三分之一的高官的性命就交在你手上了。”白羽凰苦笑得點點頭:“丫頭,你這麼說我壓力很大唉。”
水琉璃搖搖頭,冷笑道:“你這種結構極為簡單的生物也能理解壓力的含義?”
白羽凰淚奔,吩咐影衛保護好水琉璃,又在水琉璃的腰上狠狠摸了一把,在水琉璃抬手前反擊前,跑到懸崖邊一躍而下!
水琉璃惱怒地盯著那摸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心中暗想著要那護藥猛獸給白羽凰一個教訓…突然,她眉頭一皺,轉身,望向身後。
\t三十幾個黑衣人出現在身後,將水琉璃和眾影衛包圍在懸崖之巔,影衛們拔出武器,望著數倍的敵人,身上泛起淩厲的殺氣。那些黑衣人並不多言,也許他們也知道白羽凰很快便會上來,便直接對上影衛,或許一對一他們並不是影衛的對手,可是,卻勝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