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凰以住在敵方陣營存在極大的不安全因素為借口死活不願意與水琉璃分開睡,於是水琉璃睡床,白羽凰打地鋪的景象繼續上演……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水琉璃和白羽凰就聽見有人進了二人所在的別院,正是郝珠。
其實郝珠並不想這麼快就來找水琉璃二人的,一來這二人應該是來自弱水三千穀,實力必然在他之上,而且三千穀以護短出名,如果自己不能幹淨地解決這件事,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畢竟他也很有自知之明,大祭司是不可能為失守了巫山雲雨樓的自己得罪弱水三千穀的;二來昨晚他一將二人帶回城主府就立即向自己府中的高人,也就是水琉璃和白羽凰尋找的蠱族族長蒼邪彙報了這件事,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蒼邪對於此事的態度竟然非常曖昧,說什麼兩軍開戰之際,沒有切實的證據不可以輕易對三千穀的人動手,這種緊急關頭不可再輕易為乾巫惹上大敵。蒼邪的話可是讓郝珠心裏直嘀咕,要知道這位爺在乾巫可就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還真沒聽過他會怕什麼。不過話雖如此,可是郝珠可不敢當麵頂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爺暫時沒有將自己失守了巫山雲雨樓的消息彙報給大祭司,可若是惹惱了他,蒼邪將這個消息一上報,他郝珠的全家恐怕都難逃滅頂之災。
不過,雖然蒼邪曖昧地表示不願意幫助郝珠對二人出手,可郝珠也自有他的辦法。隻有蒼邪出手才有機會幫自己抓住這兩個破壞了巫山雲雨樓的凶手,既然明麵上蒼邪不答應,可是不代表不可以暗地裏使壞。蒼邪住在城主府的消息可以說是乾巫的一大機密,他在這裏,等的是去苗疆和天羽聯軍後方下毒的秦守的消息。而蒼邪現在的行蹤,可以說是整個乾巫最大的機密……
郝珠肥胖的臉上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不過當白羽凰打開門的一瞬間,他臉上的不懷好意已經完全收斂,剩下的完全是討好的笑容,讓人不得不佩服他變臉速度之快。
看到麵前的郝珠,白羽凰哼了一聲,直接下巴朝天囂張地問道:“什麼事呀?”
“哥,你不要那麼凶。”水琉璃嗔怪地看了白羽凰一眼,低聲說道。
“囂張?哥有囂張嗎?”白羽凰仰頭大笑道,“哥有的是資本。”
哼,看你們待會還能不能這麼囂張。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不過表麵上他可是笑著說道:“沒關係,沒關係,二位來到我城主府,就是給了我天大的麵子。這不,在下準備了乾巫特色的飯菜為二位接風洗塵,就在後麵的花園裏,不知道二位肯不肯賞臉呀?”
“哼,乾巫這個破地方能有什麼好菜。”白羽凰不屑地瞟了郝珠一眼。他身後的水琉璃扯了扯他的衣袖,半響,白羽凰才點頭到,“好吧,我妹妹都這樣了,那我就答應你吧。不過,我可是沒有太大的興趣……”說完,白羽凰立即甩上房門,極其囂張地發出一聲冷哼。
房門外差點被撞到鼻子的郝珠臉色陰沉,嘴角暗暗地勾起一絲冷笑,轉身離開了這座別院。不過他可沒有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吩咐管家備下馬車,說什麼去街上巡查。畢竟有些事發生的時候,他不在場會比較好……
房間裏水琉璃和白羽凰互視一眼,輕輕一擊掌。看來那個郝珠,是完全被他們騙住了。現在他們非常期待中午的接風宴,不過呢,有些必要的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
所以,整個上午在水琉璃追,白羽凰逃,最終還是失敗被灌了一肚子稀奇古怪的藥水而告終……
午時一到,就有一個侍女來到他們的門前,說是接公子和小姐去赴宴。白羽凰不滿道:“郝珠呢?他哪裏去了,怎麼叫你來?”
“回公子,城主在花園準備宴席,正在那裏等二位呢。”那個侍女小心翼翼地答道。
也許是侍女的答案還算讓白羽凰滿意,他終於不再刁難,讓那個侍女帶路。水琉璃跟在白羽凰的身後,一路忍笑。
那個侍女帶著他們一路行走,繞了不好彎子。水琉璃微微挑眉,不難發現,從踏入後花園開始到現在,這個侍女已經帶著他們繞過了三個幻境,而現在,則是第四個。
侍女帶著他們繞過第四個幻境之後停下了腳步,對二人一禮,道:“二位,奴婢的身份隻能走到這裏,隻要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達城主大人所在的地方了。”
“什麼東西,還要往前走,為什麼你不能去?”白羽凰不耐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