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白羽凰大都知道了,蒼邪改名天邪,在天魔宮待了十幾年。可是每一天蒼邪都沒有忘記過自己蒼家的血海深仇,更沒有忘記過,父親臨終的囑托。蒼邪在自己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想離開了,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師弟,畢竟,他回乾巫所要做的事情極其危險,恐怕今生再無機會見到自己的小師弟了。
所以在白羽凰成年禮的第二天,蒼邪飄然離去,來到這乾巫之中,假裝被殷離落成功洗腦,成為他的右護法,並為他掌管巫山雲雨樓。
“我在殷離落身邊待了七年,等待的,就是一個能夠殺了他,能夠毀了巫山雲雨樓的機會。”蒼邪勾起嘴角,苦笑道,“為了這個巫山雲雨樓,我們蒼家已經付出了太多,我不想我的後代背負著同樣的命運,所以我要將一切了結在自己的手上。但是殷離落的強大讓我沒有半點機會,但是,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希望。也正是因為你,我選擇的是潛伏七年,而不是早就動手。”蒼邪盯著水琉璃,淡淡說道。
水琉璃撥弄這耳邊的銀絲,微微一笑:“這將是你最正確的決定。”
蒼邪一愣,轉而大笑起來:“對,對,畢竟你已經幫我解決了巫山雲雨樓。”說罷,他轉頭望向白羽凰,比了個大拇指道:“師弟,好樣的,連我們苗疆乾巫公認第一的冰美人都被你拿下了,厲害,厲害!”
水琉璃冷冷地等了他一眼,白羽凰卻是高興地又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師兄,你打算怎麼辦?現在巫山雲雨樓已經毀了,而我們這次出兵為的就是拿下殷離落,你不如跟我們回去吧,不然一旦殷離落發現了你真是的想法,你就危險了。”
“不行,我不能走。”殷離落搖頭,“你們隻道是我蠱王蒼邪是乾巫的主帥,可是我和那左護法秦守比起來,我遠不及他在殷離落心中的地位,就好比當日設計師弟的事情我更是事後才知道,不然我一定會去通知你們的。而這一次卻是我被任命為乾巫的主帥,可卻讓秦守打入敵人的後方去投毒,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這代變殷離落根本就不信任你。”水琉璃冷笑道,“我與他打了近十年的交到,這個人狡詐且多疑,即使是對蒼邪下了牽製,可是殷離落骨子裏還是不會信任的。對於不信任又不得不留著的的人,一定要放到眼皮底下才滿意。我說的對吧,蒼邪大哥?”
“聰明。”蒼邪點點頭。白羽凰皺眉道:“如此推斷,殷離落不會距離師兄很遠,那麼他現在一定離開了冥域,而處在距離銀州城很近的一座城市裏,這樣不僅僅能夠隨時控製大軍的動態,更能監視師兄。而派秦守去我軍後方下毒,應該也是他親自指示的。”
“是這樣,跟聰明人談話就是方便,一點就通啊。”蒼邪點點頭,“我的身上被下了追蹤的蠱,對我身體不會有任何的危害,可是卻已經存在了七年之久,我相信以藥師的能力一定可以將它出去,可是短時間內,卻是不能成功。但是乾巫大軍卻是在兩軍邊境集結了無數的傀儡死士,你二人再強,卻也抵不住千軍萬馬。所以我不能離開。”
水琉璃和白羽凰都同時皺眉。的確,他們二人很強,恐怕幾千人都不能攔得住他們。可乾巫擁有的是沒有痛覺和感覺的傀儡以及特殊的死士,即使是水琉璃和白羽凰也沒有把握能將他們全部攔下。若是這些人衝到了聯軍之中,所帶來的傷亡恐怕就要成倍增加了,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會在解決了秦守之後立即來乾巫後方的原因了。無論是水琉璃還是白羽凰都有這樣的打算,那就是如果能夠直接在這兒解決掉乾巫的主帥甚至是殷離落,那就再好不過來。
水琉璃伸手輕點在蒼邪的眉心,不一會她收回手搖頭道:“我是能夠將它解決掉,可是需要點時間。而且這個蠱蟲是子母蠱中的子蠱,即使我把它毀掉了,母蠱也會立即感覺到,恐怕殷離落到時候還是會猜到蒼邪這些年都是假裝的,進而對我們立即出兵。”
蒼邪點點頭,拍拍白羽凰的肩膀道:“所以師弟,我不能走。”
“但是,師兄你對殷離落的作用不就是那個巫山雲雨樓嗎?”白羽凰皺眉,“如今巫山雲雨樓已經被我們毀了,就等於讓師兄你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一旦巫山雲雨樓被毀的消息傳到殷離落耳朵裏,師兄你的性命也會受到直接的威脅。”